127:小兩口,別太激烈(2 / 3)

大概真應了那句怕什麼來什麼,不久前,他才和景煊說過,結果呢,該來的還是毫無預兆的來了。

“程資炎,你什麼意思!”不等任何人開口,就在程資炎話音剛落的刹那,剛才還跟隻病貓似的景燦,倏然站起,揚手指著程資炎,脆生生的質問:“瑜瑜懷孕了怎麼了,我哥當爹了又怎麼了!我哥和瑜瑜兩情相悅,領過證,是合法夫妻,共同孕育生命,那是理所應當,你有什麼資格說他!倒是你,敢做不敢認——懦夫,膽小鬼!”

“我怎麼不敢認了!”很少發火的程資炎,今兒卻被景燦給交的怒氣橫生,極度反常。整個人就好似荷爾蒙紊亂了一樣,脾氣沒由來的就漲了上來。他甩開景煊的手,站了起來,直接跨過茶幾,站到景燦麵前,居高臨下的冷眼睨著她,伸手揪起了她的衣領,冷聲低嗬:“是你他媽壞了我的種,不敢認吧!”

倔脾氣上來,景燦仰著小臉,迎視著程資炎,眼眶卻紅了。

“怎麼,不敢說話了?你不是一向很能說嗎,不是對我勢在必得嗎!”他伸手,侵略性的笑容勾魂攝心,指尖停留在她的下頜,強硬而又霸道的將她的下頜微微抬起,逼著她正視著他……

一旁的程愛瑜憑著隻覺,都能判斷的出程資炎此刻的危險指數。她可不想在這時候被炮火攻擊到,或是連帶著給燒了。於是,程愛瑜極為自覺的站了起來,同時給另一邊立著的唐楓和顧繁華打眼色,示意兩人給程資炎二人騰地方。

顧繁華朝她打了個兩人的手勢,拉著唐楓轉身去了客房。

也就半分鍾的時間,程愛瑜看著關上的客房門,這廂真要轉身,卻覺得腰上多了雙手,溫熱而又讓她感到安慰的手。

偏轉頭,程愛瑜輕輕地蹭了蹭景煊的胸膛,伸手朝主臥的方向點了點,示意他回屋。景煊轉眸又看了眼被程資炎鉗製著的妹妹,眼底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鋒芒,倒也沒多做停留,彎身將程愛瑜打橫抱起,帶著她進了臥室。

而就在臥室門關上的刹那,景燦低抑的聲音鑽入耳際。

“對,我他媽就是賤,賤的愛慘了你!我他媽倒追了你多少年,好容易被你播種了,還得琢磨著,你會不會整的跟小言翻版的總裁豬似的,幹完一票,爽完了就死不認賬。正打算著要帶球跑,隔個五六年再回來和你搞邂逅呢!”

接著,程資炎森冷的聲音鑽過即將對上的門縫,簡短而又急促——

“你敢!”

臥室裏。

程愛瑜被景煊放了下來,腳尖剛挨著地麵的時候,他整個人忽然朝她的方向壓了過來,身體前傾,胸膛貼上了她的柔軟,臉頰從她的頰邊劃過,微微摩挲,引起肌膚敏感的微顫。

她的呼吸略微急促了些。

而此刻,精選低沉性感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小魚,十句‘我愛你’,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當然是大冒險!”程愛瑜直言不諱,但等說出口了,她才猛然回過未來,明白景煊這話裏的另一層深意,不由得臉上熱了起來,微微張著嘴,有些猶豫。他問的並不是單純的遊戲,而是問她之前電話裏對他說的十句“我愛你”,到底是出自自己的真心,還是隻當做一場逢場作戲的遊戲。

聽著她的回答,景煊的心微微有點兒不是滋味,但他並沒有露出任何不滿的情緒,反倒在心中暗暗告訴自己,是他做的還不夠,是他們之間的誤會太深,要讓她在愛上自己,還需要時間,他能理解的。

垂眸掩去眼中的落寞,景煊的麵頰又從她的頰邊掠過,而就在他剛要退後的時候,程愛瑜的聲音再度鑽入耳際:“也是……真心話……”

“小魚……”景煊一手攬著她的腰,手掌墊在她的腰後,一手支撐在她的肩側,與她保持著親密距離。他輕喚她,凝視著她,氣息慢慢靠近,噴灑在她的肌膚上,沉吟著說:“我很貪心的,給了我承諾,我就會抓的你更緊,想要的也就更多了。你明白嗎!”

程愛瑜微微一怔。

四目相觸。

她凝視著景煊漆黑深邃的眸,許久,她忽然勾起了唇角,朝他揚起了下巴,嘴角的笑容溫暖而有明媚,眼底卻夾著一絲仿佛天生的優柔。

她伸手,攀上男人的脖頸,勾住了而他的脖子,輕輕地踮起腳尖,輕啄他的唇瓣。接著,她溫暖的手心從他的脖頸劃過,微涼的指尖卻好似能點燃他血脈憤張的火種,輕輕地劃過他的肌膚,順延著脖頸的曲線,從下往上的撫向了他的臉頰。

指尖遊走在那線條分明的臉龐上,程愛瑜學著盲人記憶讀取的方式,摸索著他的唇,他的鼻,他的眼、眼睫,以及他的眉。她描繪著他的五官,將他臉龐的每一道流線都計入心中,刻入了心底。她閉上了眼睛,再度踮起腳尖,湊近他的耳際,低語:“我不怕,因為——我比你更貪心!景煊,怎麼辦呢,你……跑不掉了!”

預料中的吻,不是她給的,而是他先行一步地按住了她的後腦勺,接著那熟悉的雙唇,就朝她的唇瓣上湊了過來。

輕咬了下她的唇瓣,程愛瑜吃痛的輕嚶,卻心跳如鼓。倒不是因為這件他們之間長做的事兒,而是因為自己剛才的那番宣言,說的她心裏像是燃了團火似的,不禁麵上染上了三分羞澀。

天啊,她到底是吃錯哪門子的藥了,怎麼會說那種話!

但那話,是真心的,本能回應。

唇齒糾纏,狡猾的舌尖乘機鑽入唇間,舔舐吸吮,讓她放鬆了僵硬的身體,卸下了所有的防備,全心全意的去回吻,去感受,去忘了自己。絲絲酥麻在他指尖遊走肌膚間,激起她敏銳的感官神經,將那中說不清道不明的蝕骨酥癢延伸至四肢百骸。一聲壓抑的喘息傳過耳際,是誰的呼吸,引誘她墮入那預先設下的陷阱?

思緒一片混亂,身體被納入強勢的胸膛,男人有力的心跳聲,壓在她的胸口上,逼得她幾乎窒息。但漸漸的,她好像愛上了這種窒息的感覺,一種被人細細地愛著嗬護著的舒適感。

唇舌瘋狂的糾纏著,濡潤的吻卻是最致命的毒藥,點燃了兩人間那若有若無的。

溢出的難耐申吟,是最致命的誘惑。

精選抬頭,目光落在她失焦的眼裏,看著她醉人的衍生,仿佛是對他離開的嚴厲控訴。

瘋了,他快被著小女人勾人的模樣給逼瘋了!

強忍著體內在叫囂的熱,景煊丟在中的三魂七魄在這一瞬全體歸位。他伸手扶著程愛瑜的肩頭,看著她的眼睛,壓抑著在她的額頭輕吻,落下淺吻:“我去洗個澡,你先睡!明兒不是還要去看醫生嗎?”

回過神的程愛瑜,不好意思的垂下頭,並下意識的伸手按向小腹。該死的,她剛剛事發哪門子的瘋啊,居然想和他……

想到這兒,剛涼下來點兒的臉,又熱了起來。

程愛瑜胡亂的點了點頭,從他的懷裏掙脫,就往浴室的方向走,迅速的刷了牙,洗了把臉就趕緊回到臥室,鑽回了被子裏。

這時,從她的衣櫃裏取出上次留下的衣服的景煊,轉身走近床畔,伸手奪過她捧在手中的懸疑小說,並幫她把床頭燈調暗了說:“我兒子還小,下次別拿這種書嚇他,快睡覺!”

“你怎麼知道就是兒子啊,你又不能自行控製染色體給的是x,還是y!要是個女兒呢?”程愛瑜癟癟嘴,鑽進了被子裏。想了想,又不服氣的抓著被角,露出兩眼睛幽幽地瞅著他,抗辯。

景煊伸手將她遮蓋著的杯子,扯下,掖在她肩頭,淡定自若的回答:“我自己做的事兒,我還能不知道?還是你給我偷偷換了,換成和你一樣的小女兒了!”

“你——你流氓!”

“不流氓,你肚子裏的小家夥哪來的?”寵溺的精光從眼中一劃而過,景煊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乖,睡吧,男孩女孩都一樣,我都喜歡。尤其是和你一樣的小女孩,是我畢生所愛。”

“嘁,甜言蜜語,連點兒實際行動都沒有,鬼信!”程愛瑜嘴硬的和他對頂,心裏卻跟喝了蜜似的,甜的膩心。

“哧,鬼信不信我不知道,但是,你信就好!”景煊的手劃過被單,隔著被子,輕輕地壓在了她的小腹上,低聲說:“這實際行動不都被著小兔崽子給耽擱了嗎!這樣,回頭我給你補上,嗯?”

“呸,他要是小兔崽子,你就是老兔子!還是吃窩邊草的,違背自然生態規律的老兔子!”程愛瑜替沒出事的孩子打抱不平,吐槽了孩子的爹後,又覺得自個兒說過頭了,不好意思的掀起被子,幹脆的把自己給埋在了被子裏。

還是裝死吧!

“我要是老兔子,你不就是隻小母兔子了嗎!傻乎乎的……”扯被子的拉鋸戰再次展開,幾番推拒後,景煊又一次成功的將被子從她頭頂扯開,規矩的掖了回去,壓低身子湊近,輕啄她微微紅腫的唇瓣,放柔了聲音的說:“晚安,媳婦兒!”

“晚安……”

閉上眼睛時,程愛瑜想起一句話。

有人曾說,晚安是一個很幸福的詞,它的拚音組成,剛好是一句話的縮寫——我愛你,愛你——如此說來,每天有人對你說晚安,就成了一種幸福。

今兒,她似乎體會到了這種幸福,微妙的,不可言表的甜蜜。

隻是這種幸福,她能抓得住嗎?

會不會又向曾經那樣,在享受溫暖、安全的同時,突然給她帶來重重一擊,接著就在她那如履薄冰的恐慌中,悄悄溜走?

撫摸著她微微皺起的眉宇,景煊不知道她在睡夢中在想著什麼,隻想將那些令她恐懼的,害怕的事兒撫平。就像他想要將他在她心底的那份炙熱撫平一樣,溫柔的,真摯的,一下有一下的撫摸著。

景煊直到她是找了,才去浴室衝洗自己,解決那快把她憋出內傷的欲念。

而同一時間,繁華錯落的高檔住別墅區裏,臨湖的那棟樓中,一色旖旎。

女人喘息,吟嚀,媚眼如絲的勾著男人那已有些力不從心的,努力的迎合著他的節奏,在男人最快活的時候,發出連連尖叫。

男人宣泄完後,靠坐床頭,攬著懷中嬌軟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年輕氣息的軀體,點了顆煙,吞雲吐霧間,從床頭的公文包裏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身邊柔若無骨的女人,低聲道:“我明天要回s市,你也跟我回去。皓皓,回去後,我希望你幫我出麵,去會一會那個叫遲陽的丫頭,勸她拿著這東西離開!”

“謙,你說什麼我都依你!”羅皓皓溫順的任由男人攬著,微微抬頭,用那仿佛小鹿斑比般清澈可人的眸子,仰視著男人。目光順著男人有些鬆弛的嘴角,劃過法令紋,掃向他擠著道深邃皺紋的眼角,不禁眯了下眼睛,掩去眼中的情緒,複又低下頭,親昵的蹭了蹭他的胸口問:“這次回去,是私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