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煊抱著程愛瑜,與他擦肩而過。
原本緊隨在他們身後的alva,卻被喬疏狂毫不客氣的,直接伸手勾住了脖頸,狠狠地一帶,拐入了電梯之中。
“走吧,alva!”喬疏狂似笑非笑的說了句,一手拽著alva的衣領,另一隻手則在按下了電梯數字鍵後,隨意的抄回了口袋裏。
“啊啊啊啊——騷狐狸,別碰我!魚魚寶貝兒……快救我啊!”
此刻,一定認定了喬疏狂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淫賊”、“騷狐狸”的alva,那可能老老實實的跟他走?這不,瘋狂的掙紮著,想要擺脫喬疏狂的桎梏,並且不斷的吼叫著,手腳並用的想要往這即將封閉的空間外逃去,順道想程愛瑜求救。
但下一秒,程愛瑜是想救他都難了!
電梯門——無聲的合上了。
本以為自己完蛋了的alva,卻在這時,又被喬疏狂給驚了一跳。
喬疏狂忽然鬆手,把他給放了!
“騷,騷狐狸,你——”
“你要再敢叫一聲,我真把你給辦了!信不信!”目光一淩,喬疏狂揚眉看著縮到電梯一角的,似乎很不得自己會縮骨功,可以順著電梯縫兒鑽出去的alva,不落痕跡的吸了口氣,隨即擺了擺手,斂起了袒露過多的情緒,有用那中渾然天成的雅痞氣質掩蓋住了本質,“今天的事,不準對任何人透露,一句都不準!至於剛才……那是不得已的。”
模棱兩可的答案,算是解釋。
喬疏狂看著依舊躲著他,眼神卻倍顯糾結的alva,心中焦躁的他也懶得再說什麼,抬頭看了眼跳動的紅色數字,伸手又按向數字鍵盤。
“叮”,電梯門開了。
就在alva猶豫著要不要第一時間逃出去時,喬疏狂先一步跨出電梯。alva望著那俊挺的不遜於今日兩位新郎官的背影,微微一愣,就眼疾手快的按下了關門鍵。並在電梯門合上之時,捏著個蘭花指,一手插著小腰杆兒,對著已經出了門的喬疏狂,怒吼一聲——“去你妹的!沒節操的騷狐狸,你下回要再敢對人家那啥,我就——我就找人,輪了你的嫩菊花……”
花、花、花——
末尾那個字,卡在了電梯門裏。
喬疏狂在電梯門口站定,緩緩轉身,嘴角牽起的弧度變幻出一絲有點兒勾人,又有點兒讓人哀傷的無奈。
瞧瞧,他都做了些什麼?
她,應該誤會了吧!
不過,這丫頭的心思,還有性子,他都看得明白。她當時不說什麼,應該是想要顧全他的顏麵,而這件事應該也就隻有他們四個知道了,隻要alva那張嘴能管得住,就永遠不會透露出去!
喬疏狂痞氣十足的微笑中,透出一抹淩厲,眼尾兒一揚,他看向電梯頂上,電子窗口的跳動著的數字,從口袋裏摸出了手機,找到了那個聯係人,撥通電話。等那邊的人接聽時,他才開口:“我看見了舒晚,就住在小魚兒房間的隔壁……”
“隔壁?”電話裏傳來好聽的男音,渾厚且平和,隻是他接下來的反問,有點急促:“她應該認識你——她看見你了嗎?”
“我想,她應該沒看見我,我掩蓋過去了!”喬疏狂沉聲回答,此刻的他很冷靜。
“嗯……”對方遲疑,頓了下才說:“那女人應該不想讓我們知道她現在就在酒店裏,她在婚禮前,給魚兒送來了一份‘大禮’,之後就離開了酒店。她應該知道,我們看到了那個東西後,會去查她,所以,她裝作離開,以閉路電視,故弄玄虛——”
“之後,齊默勳在酒席上看到了她,但因為今天的人太多了,沒有人會注意到她。”喬疏狂冷聲說著,眼底劃過一抹精銳的灼色。
“哈,她回到酒店的事兒,必然不想讓我們知道。喬少,她既然沒看見你,你就幹脆裝作不知道吧!這事兒,還是讓我和阿堯……”
“這,我恐怕不能答應,就算是齊默勳,也不會同意。譚唯一,你們為什麼要看著那女人,我不知道,但我要確保程愛瑜今天的婚禮,從頭到尾都是最完美的!”他要她做最幸福的新娘,不是矯情,而是因為,這是他唯一能為她做的事兒。
“這是當然,我和阿堯,也是為了確保……”
對方,譚唯一的話還沒說完,就又被喬疏狂給打斷了,字字鏗鏘,且意味深長。
“我聽齊默勳說,那份大禮——很血腥。譚唯一,你攔的下來一次,攔得住第二次嗎?一個逃出來,沒來鬧事兒,就又跑了的柳眉,應該已經夠程少操心的了吧!如今又多了個舒晚,你也要一人包攬嗎?那好,就請你說一說,接下來,你要怎麼辦吧……譚唯一!”
電梯裏,alva站在靠門邊的角落中,滿腦子卻都是剛才的那幅畫麵。
強吻,調侃,拉扯,轉眼又變得冰冷。
那男人,好像是真的有說不出的苦衷,才會對他——不,不是的,喬疏狂的眼神,真的很,很……
他說不出喬疏狂當時的眼神來,那種複雜,是他從未見過的,似乎沉澱了太多太多的東西,尤其在他抬頭轉眸看向程愛瑜的那一刻。剛才他沒有看出來,但現在仔細回想,就覺得那眼神包含了太多的複雜感情,讓人看一眼就覺得無法釋懷。如今,他好像也被那眼神的深幽給困住了,困入無法解開那眼神的謎團裏,不能自拔的糾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