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洗完澡出來,程愛瑜還在睡。
他拿著毛巾,隨意的擦拭著頭發,但因為不忍打擾她,所以沒有用吹風機。
緩步走進床榻,他低頭看著疲倦的小妻子,想著剛才的一幕旖旎,情不自禁地翹起了嘴角,無聲低笑。
“笑什麼?”沒等他收住笑容,一雙手忽然纏上了他的腰,毫無預兆。
景煊低頭,看著依舊閉著眼睛,但那溫軟的唇瓣,卻依舊勾起了一道漂亮弧度的小女人,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還沒睡啊!”
“剛醒。”睜開眼睛,落入眼簾的就是男人精壯的身軀。別看這背影瘦削,但那胸肌腹肌,該幾塊就幾塊,一塊不少!
未著寸縷的上半身,此刻還掛著少許未幹的水珠,隨他微微一動,那水珠就一路滾下,劃過一道水痕。
程愛瑜撐著床畔坐起,想也不想地直接朝他的懷裏貼去,還輕輕磨蹭了下。她不讓人察覺的吸了口氣,聞著他身上那股子清爽的氣息混合著沐浴露的清香,程愛瑜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雄性荷爾蒙的味道吧!
溫熱臉頰蹭了蹭他胸膛的肌膚,程愛瑜的手順延著他的脖頸,劃過,摸了摸他濕漉漉的頭發,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怎麼濕噠噠的,你也不怕病了啊!”
“嗨,你老公耐磨耐踹,要是這麼容易就倒了,我也活不到今天!”景煊伸手握住程愛瑜的手,安耐著身體中的那份躁動,將她不安分的小手緊緊地握在手中,垂眸凝視著她,半開玩笑半感歎的說:“我們受訓那會兒,在山上,別說吹風筒了連電都沒有,熱水更是少之又少見。受訓一天,要是能用冷水衝衝澡,已經算是天大的好事兒了!還有,我們拉練的時候,半拉月不——”
景煊的聲音忽然卡在了喉嚨裏,他說不下去了,因為程愛瑜的目光……
騰——
身體中壓製著的那份躁動,好似在這一瞬,騰起!
景煊覺得,他剛剛洗澡消散了些酒意,在這一刻,又全都回來了,還是加倍的!
原先想著,她折騰了這大半天的,也累了,又懷有身孕,更是辛苦的份上,今兒就放過她的。但此刻,這小妮子又是神情凝視,又是在他懷裏磨磨蹭蹭的點火,饒是景煊自製力再強,也敵不過這繞指纏綿的溫柔。
眸光驟然緊斂,微微一滯。
景煊最終還是忍不住地彎了彎腰,將身子繃得更緊——
“媳婦兒!”
“嗯?”聞聲,程愛瑜扭轉身子,抬頭再度看向他,“怎麼……”
“你太惹火了!”攬著程愛瑜的要,景煊一麵小心的保護著她的小腹,一麵直接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女下男上。
程愛瑜仰視著景煊,低叫了聲,就伸手推他:“小心點兒,孩子——”
“知道,這不傷著寶寶的方法,有很多種,媳婦兒,咱們要不也試試?”頓了下,景煊壞笑著看向她,湊近她的耳邊,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動手,或動口,你選一個!”
樓下,正在酒吧裏和齊默勳斟酌的唐楓,聳了聳領口,卻聽齊默勳低笑著說:“你說,這舒晚既然來了,卻沒有搗亂婚禮,到底在想什麼?”
“我哪知道!不過譚唯一說,她送了個極為惡心的東西,做賀禮。好在,他給攔下來了,不然讓小魚兒看見,那得是多大的反應啊!”邊想著程愛瑜若見到的樣子,邊冷哼了聲伸了個懶腰的唐楓,隨意的轉了圈視線,就又將視線落回到了齊默勳的身上,淡聲道:“先不說,咱們似玉妹子會不會怕那東西,就光見了估計也得添堵不少時候,今兒的婚禮,也就壓根兒別想進行了。我猜,她是打的這個算盤,但沒想到,那麼巧的被人給擋了。所以,在婚禮上,她看小魚兒麵色依舊,應對自如,自己都很納悶吧,這才遲遲未有接下來的行動!”
齊默勳似乎覺得有道理,凝神看著唐楓,好一會兒沒說話。
但過了會兒,他忽然挑起了嘴角,莞爾一笑,沉聲說:“也許,那女人早就知道,隻是有別的打算——”
意味深長的眼神,從唐楓的麵上劃過。
唐楓的眼神微微一滯,還沒來及開口反駁,就見放在桌上的手機亮了起來。
他拿起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譚唯一的,就接通了電話。
“喂,唯一啊,我是唐楓!怎麼樣,那邊有什麼消息了嗎?”
“嗯,唐楓……”對方的聲音,稍作停頓,就繼續道:“唐楓,你認不認識一個女人,英籍華裔,叫phoen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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