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的女人都敢綁?小孫,你知道該怎麼辦!”
冰冷冷的撂下句話,景煊轉眸看了眼時不時傳來一種怪異到了極點的叫聲的鐵門,不禁皺了下眉頭,但他沒多說什麼,隻是朝小孫比了個手勢,對妹妹喊了聲:“還愣著幹什麼,跟著回去!”說完,就攬著程愛瑜上了車。
王軻對身後留下等待清理現場的幾名保鏢,交代了幾句話,就充當了司機的角色,趕緊上了車。沒等開車,小孫卻急了,對另一個警衛員打了個眼色,把周警衛員往那人身邊一人,就朝那輛剛剛發動的車子衝了過去,顧不得什麼禮貌的使勁瞧著車窗,大喊著:“首長,你還有會呢,會啊——”
車裏的景煊,對小孫的話,壓根充耳未聞,對駕駛座的王軻淡淡的說出兩字:“開車!”
猶如王者的號令,那聲音,那眼神,那語氣,就連表情和動作,都讓王軻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而這種感覺,他之所以不陌生,正是因為這種氣場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上,也有所體現,是一種讓人忍不住想要拜服的感覺——王軻想,這大概是常在高位的男人的一種魅力,不可言傳。
踩油門,拉杆,打方向盤……王軻動作一氣合成,加油的瞬間,眼看著車身驚險萬分的從小孫身側擦過,揚起一陣塵土,就那麼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彼端——
唐建之在酒店的總統套房裏,來回走著。
今兒,他一改進了酒店房間,就用下半身思考的習慣,滿腦子想的都是事兒,而這事兒,關係到他的下半生。
他安靜不下來,跟得了多動症的患兒似的,走了一圈又一圈,好像一停下來腿就會斷一樣,根本不能止步。而他眉眼間的那種焦躁,一眼就能看透,根本不是裝出來的。
“活著,怎麼可能還活著……還活著……”
他反複念叨著,手中緊緊地握著手機,似乎在猶豫著什麼,好似在恐慌著什麼。其間服務生進來給他送餐,聽著他的念叨,還以為他中邪了呢,嚇得忙不迭的奪門而逃。
“不行,這事兒還得和大哥說!”似乎終於做了個決定,唐建之緊握著電話的手,猛地一用力,複又鬆開,趕緊撥通了兄長的電話。
“建之啊,讓你去b市辦事辦得怎麼樣了?你可別告訴我,這都日上三竿了,你還在床上躺著,流連什麼溫柔鄉!”
接通電話,那邊就傳來了唐家老大威嚴的責問聲,其間還充斥著一絲絲的調侃。但唐建之現在可沒心思體會這些,匆匆開口,語速快的和放炮仗似的,劈裏啪啦的就砸了過去。
“哥,我遇見了個奇怪的事兒,不過,不太好說,你先告訴我——唐楓他媽,你確定……”
沒等唐建之把話說完,聽筒裏就傳來了一道厲聲嗬斥:“你嫂子能有什麼事兒,她好好的呢!”
“不是大哥,我說的是那個……那個女人!”唐建之似乎很忌諱這事兒,連名字都不願意提一下的,虛虛掩掩的說著。頓了下,又問:“你確定她是……死了嗎?”
末了那句,卻將他這份小心的氣氛,給全盤否決了。看來,他所忌諱的,隻是那個女人,那件不為人知的事兒,而不是她的生死。
電話那頭的聲音,停滯了會兒,轉即低沉的散開:“確定”,“你問這個幹什麼?唐建之,我警告你,唐楓是我和你嫂子的兒子,這種話,不要再亂說了!”連著冒出兩句話,電話那頭就有陷入了一種沉寂之中,沉得嚇人。若不是電話那頭還有呼吸聲,唐建之都要以為對麵的人突然消失了。
“不是,不是——大哥!”疊聲叫了兩聲,慌張的舌頭都好像要打結的唐建之,低呼了口氣,無奈的喚了聲大哥,就急忙忙的解釋說:“大哥,你聽我說,我今兒收到一份快遞,署名是那個女人的。裏頭的東西,也都是那個女人的!我認得,我看得真真的,裏頭放著的那件小嬰兒的衣服,就是當時咱爸把唐楓搶過來的時候,孩子身上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