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景燦的角度看過去,眼前,媚眼如絲的尤霧,眼中略含薄怒的單腿半跪在沙發上,伸手緊緊地嵌著程資炎的下巴,另一隻手則搭在程資炎的肩膀上。舒殘璨睵似喜含嗔的眸子,隨即一瞥,就好似會說話一樣,靈動的,活生生的,將那幽怨的深宮怨婦的形象,深刻刻畫了,活了!
最關鍵的是——
最關鍵的是尤霧那條半跪著的腿,微微彎曲,膝蓋就那麼好巧不巧的抵在程資炎的……兩腿之間。
這,這簡直就是一副赤果果的,充滿了視覺衝擊的,朝限製級畫麵。
而若非,景燦看見的時候,兩人還穿著完好無損的衣服,估摸著早就鞠個躬,向兩人道聲喜,順便道歉說自己看了不該看的,指不定會長針眼的東西,然後貼心的關門,轉身離開。
但他們這不是沒脫嗎?
所以,景燦用的疑問句,來表示此刻自己心中的詫異。
偏頭,一雙水汪汪的圓眼兒,瞪的溜圓溜圓的。景燦愣了足足半分鍾,握著門把手的手,才有了那麼一丁點的動作,冷不丁的輕輕地顫了下,然後飛快的收回那無比火辣的,直勾勾的盯著尤霧那藏在睡袍下的膝蓋的,好似要把他膝蓋骨給灼燒了的,火辣視線,勉強的努力提起嘴角有些尷尬的笑,垂下頭。
漂亮的雪頸,彎下一個好看的弧度。
“小燦……”
“什麼都別說了。”垂首的景燦,忽然幽幽地這麼說了一句,打斷了尤霧還未出口的法眼。接著,她一抬頭,到把紋絲未動的尤霧,給嚇了一跳,隻見那丫頭的眼神,忽然變得冷颼颼的。但還沒等他回過味兒來,就看她忽然揚起了手,朝著一個黑乎乎,烏溜溜的,尺長的棍子,朝著他們的方向,直直地衝了過來,高喊一聲:“尤霧,讓你搶老娘的男人——”
搶她……男人?!
一頭霧水的尤霧,驚愕間,還是能夠飛快的認識到景燦這丫頭手裏拿的那根棍子,它不是根普通鐵棍,而是——防狼電棍。
乖乖,看上去還是前陣子剛出的新品種,聽說,開到最大電流,連隻獅子都能給電暈了去,就更別提他這麼一個大活人了。
於是,尤霧也不管教訓程資炎了,原本掐在程資炎下巴上的手,下意識的朝著程資炎另一邊的肩頭猛地一壓,在那麼平地一躍,就直接從程資炎這廝的身上,來了個淩空翻轉三周半,跳過去了。
“哎,我說景燦,你丫那隻眼睛看見我搶你男人了?老子是直男,對你家這種貨色,沒興趣!”尤霧若是出手,景燦時鐵定不如他的。若非要來個比較,那麼,尤霧童鞋的戰鬥指數,應該在金剛的範疇裏,而景燦呢……和金剛有點關係,但當然不是女金剛,而是金剛在叢林中蕩來蕩去時,手中握著的那個樹藤……
左躲右閃的尤霧,在聽著那電棍和會議室裏無數東西互相敲擊,摩擦發出的脆響時,耳朵微微動了下,人順勢一滾,逗著景燦玩兒似的繞了會議室一圈。
當時,尤霧絕對是懷揣著報複心理的,讓天不怕地不怕的景燦姑娘,將程資炎的會議室裏的不少東西,敲得不是留個坑,就是四分五裂的分了家。而在砸的差不多的時候,人家來了個漂亮的回躍,就那麼直接的落在了程資炎身後。
而左躲右閃間,他聽見景燦的咆哮——
“你說我那隻眼看到了,我兩隻眼都看到了!”
“你丫是直男,你還勾搭我男人,挑著我男人的下巴,膝蓋還抵在人家……人家那什麼之間?你這不是流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