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的折射光,忽然朝射燈上打了下,亮光一下子折射到了ken的身上。
ken一眯眼,倏然轉頭,朝門口的方向看了過來。
好在景燦時背對著他的,動作自然的繼續補粉,並未讓ken察覺到什麼異常。而就在ken拎著兩杯咖啡出門的時候,卻和趕來的景煊,撞了個正著。
ken看著那男人,心裏一驚,這不是,不是……景家的大公子嗎?
是不是自己認錯了?
就在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看見那男人抬手朝誰招了下,接著輕呼:“小妹……”
門開了,又合上。
ken幾乎是下意識的認為自己是認錯了人,但卻還是習慣性的,警惕的回頭,朝咖啡廳裏看了眼。但等他看過去的時候,那窗口的男女,分明是一對親密的情侶,正吻得火熱,那是景家的那對兄妹啊!
看來,自己也是因為大小姐的事兒,弄得有點緊張過頭了。
搖搖頭,ken伸手按了按太陽穴,抬步往醫院走去。
拉著大哥,趴沙發側麵暗處的景燦,見ken離開,長長地舒了口氣,趕緊放開了大哥起來。而這時,周圍有不少異樣的眼光朝他們投來,倒不單單是因為兩人剛剛那麼“曖昧”的動作,更是因為兩人方才一連串反應的突允,還有兩人相貌身形的出眾,當然,應該還有一些原因,是因為他們倆的膚色與他們不同吧!
“哦,嚇死我了!”景燦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她覺得,這比她上次,給程資炎剝光還要緊張。抬頭,她的視線一下子就對上了自家大哥那深不可測的眸,心下冷不丁的一顫,就趕緊撒嬌的環住大哥的手臂,有些心虛的岔開話題說:“哥,那個……你來的可夠快的!”
“剛才那人是誰。”
大哥的聲音很冷,也很有力,比程資炎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不怕天不怕地的景燦,連程資炎都不怎麼怕,就獨獨怕家裏這個兄長。可都到了這份兒上了,她也不能說原地撤離,於是就胡編亂侃,半真半假的把自己知道的那些事兒給說了,而說道程家大小姐還躺在監護病房昏迷不醒的時候,她很清楚的看見,大哥眼底的晦暗。
挑挑揀揀的說完,景燦沒有把自己對程資炎意圖不軌的事兒給說出來,隻道需要來個調虎離山,才能讓大哥和程家姐姐單獨相處,並把馬屁拍了個通透,舉著三根手指頭發誓,自己是有多熱愛大哥,為大哥著想。還一連串的列舉自己看過的八點檔電視劇,信誓旦旦的說:“哥,這是常識好不好。什麼腦震蕩啊,昏迷啊,回光返照啊……不不不,瞧我這嘴,說順了,是暫時失去意識這一類的毛病啊,隻要有喜歡的人,在旁邊加油鼓起,真情呼喚,那就必須,三秒鍾,睜開眼睛的!剛好,你不是打斷申請調令了嗎?稱這次機會,趕緊先和瑜瑜姐姐表個白什麼的,好吧她先給訂下來,對吧!”
總結,景燦這一番話,其實就是為了讓大哥上自己的賊船。
而她以為大哥並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卻不知道她大哥那個腹黑心的老謀深算的一肚子壞水的大尾巴狐狸,早就把這小妮子的心思看了個透透的,隻是不點破而已。而且,他的確需要景燦的幫忙,把程資炎給弄出去,才好和這些年都沒見到過的小妮子,單獨相處一會兒。
各懷心事的兄妹兩,在結賬後,一前一後的朝醫院走去。
路上,景燦給計劃第一步的關鍵人物,打了個電話,而掛斷電話的時候,她這一刻都閑不下來的腦子,又開始跑火車了。左右琢磨著,這次綁了那個大冰塊幹嘛呢?
上一次,她隻給那廝剝了,特後悔沒來個全套服務,虧死她了。這次——
腦補無數場景,自己給自己找樂的景燦,忽然嘿嘿一聲,笑了出來。不知為什麼,她腦海中忽然浮現出,自己壓著臭著臉的程冰塊鴛鴦戲水的場景。
於是,她決定了——綁個冰塊鴛鴦浴——她要讓那廝瞧瞧,隻要是她想要做到的事兒,就沒有辦不到的! (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