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介意。”

陳一夏正經起來的時候,仿佛換了一個人,哪怕是鬆鬆垮垮的衣服,也能襯出他與旁人的不一樣。

顧寶兒做了個請的手勢,對於陳一夏,她心裏雖然有防備,可不得不,這個人值得深交。

如果不是他最初對唐時的表現太過詭異,可今唐時帶著他回來的時候,她就知道,陳一夏遲早會把唐時給拐走。

玩心眼兒,沒有人玩兒的過陳一夏。

“陳先生今仗義解圍,顧寶兒記住了這個恩情,以後陳先生有什麼事,是我幫得上忙的,我義不容辭,但是唐時的事情除外。”

顧寶兒的眉眼彎彎,笑起來帶著一絲的狡黠,她吃準了陳一夏在她這裏能提的要求隻有唐時。

“顧老板很聰明,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女人,怪不得你能找到他。”

陳先生動作嫻熟的點燃了一根煙,兩指間夾著的香煙冉冉升起雲霧。

“不介意我抽煙吧?”

陳一夏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

他的手指順帶著還撣了撣並不存在的煙灰,眸子裏深藏著探究。

陳一夏最開始隻注意到了唐時,後來這個女人把唐時護到了身後,他才正視開始審視了她。

顧寶兒無疑是他見過最有主見,也最聰明的人,同時也識時務,她的膽子很大,可也謹慎。

陳一夏想自己把所有該給的評價都給了這個女人,如果他的姐妹們能像顧寶兒一樣聰明,他會省心不少。

“自然是不介意的,陳先生隨意就好,我這個人沒什麼講究的。”

顧寶兒給他倒了一杯水,微微笑著,禮貌又不熱切,麵部表情把握的很好。

“既然顧老板這麼,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陳一夏吞雲吐霧般的吸了一口煙,放鬆的模樣裏帶著一點兒享受,好像真的很不在意一樣。

“雖然我這麼,很容易得罪陳先生,不過我想像陳先生這樣的人物,跟我話,應該不想浪費那麼多時間才對,所以還請陳先生恕我直言了。”

顧寶兒把話都敞亮了,讓陳一夏不能開口反駁,有的時候人話不一樣,效果就不一樣,好像有了那句恕我直言,之後都所有話,都真的可以直言相告了一樣。

“顧老板笑了,在我看來能和顧老板坐下來聊,是我陳某人的福氣。”

陳一夏的聲音透著沉穩,哪裏還有對著鄭華清的流氓痞子氣,和對著唐時的無賴模樣兒。

顧寶兒早就知道他的不簡單,所以才會提醒唐時,讓他注意一點,不要靠近這個人,越會偽裝的人,越危險。

可她發現,唐時也並不是她印象中所了解的人,她借著重生歸來的眼去看每一個人,然而她有些盲目自信了。

唐時上輩子既然能走到那裏,肯定是有能力的,隻不過人情世故上差了點兒,可心裏應該通透。

顧寶兒突然意識到自己插手的太多了,這樣並不好,所以她不會再管唐時私人感情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