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寶兒看著他堅定挺拔的身姿,動了動嘴,最後什麼也沒。
隨著“哢噠”一下的關門聲,袁錚的最後一抹身影,也在她的視線裏消失。
顧寶兒再也忍不住了,她的眼淚開始往下掉,滾燙的淚珠兒從她的眼眶流到了她的唇瓣上。
是鹹的,顧寶兒嚐了嚐。
她好像從來沒有認真的品嚐過眼淚的味道,前世今生,從來沒有。
袁錚走了,顧寶兒清楚的認識到這一點。
————
顧寶兒到廠子裏的時候,唐時和陳一夏也正好從外麵回來。
陳一夏現在經常來廠子裏找唐時,接他去吃午飯,可以是風雨無阻了。
若是換作平時,顧寶兒可能還會多兩句,現在她的狀態不大好,隻是提了一句。
“原來這就是陳先生的有事。”
“自然了,他就是我最重要的事兒。”
陳一夏自然而然的點頭,絲毫沒有覺得哪裏不妥。
“那我不打擾你們了,唐時沒什麼事兒別來打擾我。”
顧寶兒擺了擺手,既然陳一夏是真的有意,她也不會阻攔,也許這就是那兩個人的緣分呢。
這條路難走,顧寶兒作為重生歸來的人,也希望唐時能在這條路上走出來。
鄭華清並不是個好人,他既然找了過來,也不會善罷甘休,有陳一夏護著唐時,她也能放心。
“寶兒,你的臉色很差,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兒啊?”
唐時擔心的問道,按理不應該啊。
“袁錚不是才回來嘛,怎麼會這個模樣兒,不應該是高高興興的嗎?難道是吵架了?”
唐時聲地嘟囔著,因為顧寶兒心不在焉,所以也沒有聽到。
陳一夏連忙拉住了唐時,不讓他再多問。
“顧老板放心吧,今個兒我找阿時有事兒,他不會打擾你的。”
陳一夏的話音未落,顧寶兒就已經從他們兩人跟前走過了。
唐時愈加確定顧寶兒是有事情發生了,他百思不得其解,連跟陳一夏計較的事情都忘記了。
“簡簡,走吧,進你的辦公室話,外麵太陽那麼大,很熱,別曬到你了。”
陳一夏很自然的拉著他的手往唐時辦公室裏去,這個動作好像他已經做過了千百遍一樣。
“我都了,不許你再這麼叫我,私下裏也不允許,我現在叫唐時,唐時,知道嗎?”
唐時進了辦公室,就甩開了他的手,皺著眉強調道。
他不喜歡陳一夏這麼叫自己,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喜歡聽到他這麼叫自己。
興許是因為太久了,久的他已經忘記了這個名字,這個名字隻讓他覺得陌生。
“可是這個名字現在隻有我知道,對我來就是獨一無二的,我為什麼不可以叫?”
陳一夏挑了挑眉,至於唐時對他的態度,他絲毫不生氣,養的貓兒爪子利了,還要撓兩下呢,更何況是人。
“了不準叫就是不準叫,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你要是喜歡就回家對著空氣叫,別在我這兒賴著不走,反正我也不想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