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業順手把床頭的燈關了，也許這樣，他們之間就沒那麼尷尬了。
“我知道的……我……對不起……”
方晴的眼前一片漆黑，她睜著雙眼，訥訥的道，她清楚王建業不是個隻知道發情的人，絕大多數還是她自己沒有拒絕。
至於對不起什麼，她不知道王建業能不能明白，但她希望王建業是懂她的，懂她的對不起。
方晴咬了咬唇瓣，沒有再多餘的話，一個道歉已然用盡了她所有的勇氣。
“沒關係……我……不會跟你一個女人計較這麼多的。”
王建業在黑暗裏歎了一口氣，他一個大老爺們兒能怎麼計較，更何況方晴也沒有什麼錯，她不喜歡自個兒，所以才會這麼冷淡。
方晴沒有再話，她也沒有什麼可的了，隻是她的雙手在黑暗中，還緊緊的揪著自己的衣角。
王建業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她的回應，就沉沉入睡了。
他出任務連著折騰了這麼多，跟著袁錚到處亂跑，睡覺的地方也一個比一個差，好不容易回到了家，一沾了床他的困意就不斷的襲來。
方晴仍舊睜著雙眼，聽到身邊均勻的呼吸，她忍不住側了側自己的身子，試圖能借著微微的月光看到王建業的臉。
他的輪廓被方晴用眼神慢慢的描摹著，一寸一寸往下看，方晴心裏緊張又害怕，她擔心王建業會突然醒過來，然後用一臉詫異的眼神看著她，就像白的時候一樣。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她應該作何反應，又應該怎麼開口解釋？
方晴不知道，她並不擅長做這樣的解答，所以她隻能偷偷的，偷偷的在王建業睡著以後，才這樣認真的看他。
王建業雖然長相並不出眾，也不算太差，劍眉星目，一臉的正氣凜然。
方晴以前不喜歡他，看見他的時候，也是滿眼的挑剔，現在雖然不像是加了個濾鏡，但也算開了美顏。
夜色無邊，空氣裏的溫度變涼。
不知看了多久，方晴也對著他睡了過去。
王建業早晨準時醒來，就看到女人睡到自己的身邊，長長的頭發散落在臉頰一側，給她添了一分寧靜溫婉。
沒有驚動沉睡的女人，王建業輕手輕腳的下了床，任務完成，休息一，他今不用去訓練場，但於情於理，他都得去看看袁錚，如果不是袁錚，他可能不能活著回來。
王建業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有所了解的，雖然當時他心裏對袁錚有些不服氣，但是事後想想，換作是他的話，他可能都不知道要怎麼下決定。
方晴昨晚上興許是沒有睡好，所以眼下一片青黑，她輕輕的發出一聲囈語，可沒有人聽得到，房間裏已經空空如也。
王建業收拾的迅速，走的也利落，等到方晴醒來的時候，家裏就已經沒有男人的身影了。
方晴咬了咬自己的唇瓣，心裏暗恨自己太笨，不知道趁著王建業在家和他多兩句話，現在醒過來人就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