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寶兒再了解不過了,所以她也願意對那樣的人,報以善意。
“唐時,你要知道,人生百態,活下來才最重要,那些人就是在拚命活下來啊。”
顧寶兒歎了一口氣,大約是自己也曾經曆過絕望,所以更加能明白,生活不易四個字的含義。
“我從前也找不到自己的出路,也曾經絕望過,但是我沒有因為錢困擾過,我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其實還算挺有錢的,從來沒有在金錢方麵委屈過我。”
唐時想到了那個男人,眸子裏閃過的隻有厭惡,那個男人養他,隻不過是因為他是他的種,別無他意。
所以他出走了這麼多年,那個男人也沒有找過他,仍舊安安穩穩的在國,享受著他的安逸生活。
“你從來沒有提過你的事情,好像是我找你的時候知道多少,就是多少一樣。”
顧寶兒砸吧了一下嘴,突然想起來,唐時真的沒有跟自己提過他的家庭父親以及同父異母的兄弟。
“我雖然沒有提過,但是你知道的也不算少了吧。”
唐時喝了一口湯,看著顧寶兒的臉上帶著審視,他的記憶力不算差,清楚自己和她都過什麼話。
“當然,對你一點兒也不了解,我怎麼敢找你合作,你也別問我從哪兒知道的,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這是我的獨家秘密,袁錚都不知道呢。”
顧寶兒衝他拋了個得意的眼神,並不打算告訴他。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的,就是一個生而不養的父親,和一個不是親媽的母親,還有同父異母的兄弟而已,我作為外人,當然是不可能與他們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樣相處的,其中能發生什麼,不用想就知道。”
唐時的輕鬆,可那段時間簡直就是他的噩夢,讓他無法喘息。
“你多防著點你那個異母兄弟,他不是什麼好東西,心咬你一口翻不了身。”
顧寶兒想起了前世,就是唐時的那個辣雞兄弟搞的事情,所以忍不住開口提醒他。
“我知道,我不會放過他的,我遲早會收拾了他。”
唐時點了點頭,他和那人的恩怨,可不是一兩點就能算清的。
“那就好,沒什麼事兒你去休息一下吧,我看你酒量也不怎麼樣,別再學人家借酒澆愁了,家裏隻有一個孕婦,很難辦的。”
顧寶兒故意跟他這麼,她實在怕唐時問那個湯的事兒,也不知道做的好不好喝,唐時會不會懷疑。
“我知道了。”
唐時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拿著碗去廚房洗了以後,順著牆角就拐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坐到床上,用手捂住自己已經變得通紅的雙眼,悲傷也慢慢從心底裏浮現出來。
陳一夏,那麼難喝的湯,也就隻有他才能煮出來,就算顧寶兒不,他也喝的出來,都有些糊了,顧寶兒怎麼可能會做的那麼差勁。
唐時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又是什麼時候走的,隻是知道了他這樣的行為,他卻沒辦法去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