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都已經兩年沒有見麵了,趙哥還是老樣子。”
沈彥林點了點頭,瞥了一眼他手邊的酒杯,其中意思十分明顯。
以前趙國慶帶著他出任務的時候,也總是喜歡喝酒,不多,但是對沈彥林來,那也已經是極限了。
“有些習慣是不能輕易能改的,反正隻要不影響,上頭也就沒人管。”
趙國慶笑了笑,並不在意。
其實並非是上頭不管,而是誰這麼傻,出任務的時候喝酒還要上報,這不是典型的腦子裏缺根筋嗎?
沈彥林也跟著笑了笑,他本想問,那趙國慶被他跟著的習慣,改了嗎?
隻不過現在並不是好時機,更何況,這也是個無意義的問題。
“趙哥等的人還沒有出來?”
沈彥林換了一個話題,他的心裏比誰都清楚,趙國慶肯定是出來做任務的,至於那人要是出來了,趙國慶也不能跟他在這兒閑聊。
可是好不容易有一次見麵的機會,沈彥林哪裏舍得錯過。
趙國慶平常就是放假,也都是一個人出去,沈彥林做他的尾巴的時候,也不知道他都去了哪裏。
如今,沈彥林更是不知該去哪裏找他。
自沈彥林離開部隊開始,他們從此就變成了兩個世界的人,沈彥林忙碌奔走在商場人群中,虛與蛇尾,趙國慶依舊刀口舔血、出入間皆是危險。
“可能還要一會兒。”
趙國慶現在不方便多,其實他現在的話也少了。
袁錚離開以後,趙國慶真正能胡八道的人,就沒有了。
趙國慶進部隊裏開始,就是袁錚帶著他的,他一直也習慣了袁錚的存在,袁錚是亦師亦友的存在,趙國慶一直以為,自己能夠跟在這個人身邊。
當然,趙國慶是不喜歡袁錚的,袁錚那種人,他也吃不下。
趙國慶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話變得越來越少,就連沈首長,都誇他成熟了。
其實並不是他成熟了,而且能打能鬧的人都走了。
袁錚走了,沈彥林走了,那幫子兄弟也走了。
趙國慶現在帶的二十五團,幾乎沒有什麼人是當初風風雨雨一起走過來的了,都是新兵蛋子和後來提上來的。
有的時候,趙國慶覺得自己也該走了,可是他還不想走,這些念想,都留了下來,他想繼續守著。
每逢休息,趙國慶就去看看那些犧牲的兄弟,有的身體都帶不回來,就隻能做個衣冠塚,也沒辦法入土回鄉、落葉歸根。
“你不去跟他們聊?在我這裏,可沒什麼甜頭可討的。”
趙國慶抬了抬眉頭,看向不遠處的人群,完又不由得低低的笑了一聲。
沈彥林抿了抿唇,看著趙國慶剛毅的臉頰,心中想到,能與你話,就已經是甜頭了,他的心中已然滿足,再不需要什麼別的甜頭了。
隻不過這樣的話,他可不能出來,隻能藏在心間,給自己一個人聽。
“沒事兒的,我就是來走個過場,攀附關係這種事有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