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如冰……”傾顏蠕動著嘴唇，開口的有些艱難。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如冰會在自己家裏，原本說好，今晚言言由她帶回去的，看著她此刻的表情，傾顏已經預感到了什麼。
“如冰，你怎麼……”
“我怎麼在這兒是嗎？”如冰站在不遠不近的距離，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目光是從未有過的疏離，“如果不是言言想媽媽，我想……我還看不到剛剛你們難舍難分的那一幕。”
傾顏喉頭一緊，“不……不是的！如冰……”
“傾顏，早上我跟你說過什麼，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如冰一臉失望地凝視著她。
“不，我沒有忘！我記得……都記得！”
如冰搖頭，“是嗎？可剛剛那一幕卻讓我不得不懷疑！”
“……”傾顏愣住，“如冰……”
“昨晚……真的隻是意外嗎？”如冰語氣雖淡，卻分明透著質問，“你就真的不怕顧家，不在乎顧琬儀？”
傾顏微微抽氣，“如冰，你相信我！我絕沒有想攪在顧琬儀和江郗城之間！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昨晚……真的隻是一個意外！”
如冰審視她片刻，終於緩了緩神色，“傾顏，我相信你，可不代表別人也會相信，尤其是顧琬儀，一次不被發現，兩次……三次呢？”
“如冰，不會有下次！一定不會有下次的！”
如冰沉默了一下，“傾顏，出於我對你的了解，不管昨晚還是剛才，我相信……都不是出於你的意願，可是，你能阻止得了江郗城嗎？”
“我……”傾顏沉默了，很顯然，如冰說到了重點。
“傾顏，你跟我說實話，你和他……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很了解；江郗城這些年除了顧琬儀，也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樣的兩個人絕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如冰頓了一下，“所以……你一定有什麼事瞞著我對不對？”
“不……不是的如冰，我……我……”傾顏極力想要否認，卻不知道用什麼理由可以搪塞。
“你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對嗎？所以我猜……你們以前就認識！”如冰突然想到什麼，“他該不會就是……”
“不是！”傾顏急切地打斷，卻更加篤定了如冰的想法，“你知道我要說什麼？你現在的樣子，恰恰證明了我的答案。”
“我……”
“傾顏，江郗城就是言言的爸爸，你的前夫，那個四年前拋棄你的人對不對？”
“如冰，我……”
“事到如今，你還想要瞞我嗎？”
如冰的話讓她啞口無言，一直以來，她對所有人三緘其口，不過是為了保護言言，現在走到這一步……她還能否認嗎？
傾顏抬起頭，與如冰目光相對，終於……她艱難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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