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輕咬朱唇,向來柔美的臉上有了堅決之色:“我會安靜的在門外等皇上出來!”
護衛輕歎,為容妃感到惋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樣隻是苦了自己。怪,隻能怪老天,誰讓她是那個人的女兒,誰讓皇上心裏隻有已故的南皇後?
另一邊的人還不知即將有怎樣的災噩降臨,隻是仿佛有感應般,水逸仙坐立難安,最後終於決定出去走走。
鏡衛怎放心讓一個柔弱的女子單獨出去,忙要陪同:爺把衣大夫的安全交給他,他就要負責到底。
水逸仙卻拒絕了:“鏡衛,你留下來保護雲兒和清風。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以雲兒和清風的安全為首要考慮。”
鏡衛知衣大夫性子,不敢勉強。
雲衣卻不依,堅決要通行:上次小姐自己一個人出去她差點沒嚇死。
水逸仙搖頭,輕輕摸下雲衣的頭,安撫:“雲兒,清風現在需要你。我去去就回,別擔心!”
安撫完幾人,水逸仙便出了客棧。當然是以輕紗蒙麵,一來防止被逸仙山莊的人認出,二來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明知出來也無濟於事,卻不想待在客棧,等待的感覺那樣煎熬。
驀地,人群急急往一個方向奔去,好像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水逸仙突然有些心慌,急忙攔住一個路人:“請問前麵發生了什麼事?”
“淩王爺要被斬首了。唉,這麼好的人……”說完立刻跑開了,好似慢了就趕不上了。
仿佛是晴天霹靂,水逸仙呆呆的維持著最初的姿勢,回不過神來。南宮清夜要被斬首了?南宮清夜要被斬首了?南宮清夜要被斬首了……滿腦子都是這一句話。驀然,鋪天蓋地的心痛襲來,水逸仙如大夢初醒般,步伐不穩的向前奔去。她不相信,這不是真的,絕不是真的……
高高的斬台上,幾名身著紅夾的剽形大漢手持大刀站著,刀上反射著冷冷的光,刺痛人們的眼睛,那疼一直延伸到心裏。
一個男子靜靜的跪著,鬆鬆垮垮的囚衣,掩不住修長的身材,頭垂的很低,淩亂的長發遮住了臉龐,但人們還是認出那是他們熟悉的淩王爺,隻因風吹起他的發,露出刀刻般堅毅的側麵。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一定是哪裏出錯了,一定是哪裏出錯了……水逸仙滿心滿眼的慌亂,直直的盯著台上的人,企圖找出一絲破綻,然那熟悉的麵龐的的確確是南宮清夜無疑!
百姓騷動,高聲呼喊:“王爺……大人,請讓我們為王爺送行!”
監斬台上的人卻絲毫不肯通融,冷漠的聲音響在刑場上空:“淩王乃逆賊,誰為他送行,形同同黨,一並處死!”
人群忽然安靜了,隻能滿眼含淚的看著他們敬重的王爺,他們隻是普通的百姓,鬥不過官啊!
忽然,人群中一個年邁的聲音堅毅的響起:“處死就處死吧,反正我孤寡老人一個!”然後大步向監斬台上走去。
監斬台上的人大手一揮:“來人,攔下這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