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暖……”男人揉揉太陽穴,把鼻梁上礙事的眼鏡摘下,扒下那成精英禁欲的皮,封嚴無奈地抿唇。
長腿一身,他掃過滿桌的文件,隻覺得一股煩躁湧上。
精致的鋼筆在他手裏繞著筆花,他突然扯扯嘴角:“嘖,寶貝兒很傷心哪……”
林濤站在他身後,眉頭皺了皺:“老爺,也許蘇小姐隻是一時接受不了。”
封嚴閉上眼,歎息一聲,隨即低聲呢喃:“很快……”
最後幾個字被他模糊帶過,除了他自己,再沒有人聽見。
華國。
蘇恒坐在辦公室裏,對麵站著一個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
“家主,蘇小姐的消息……我們還是沒有查到。”
“我的女兒……一個大活人,在婚禮上被帶走,你們不但沒有防備,現在連人影子都找不到,我養你們有什麼用!”蘇恒猛地拍桌子,氣得眼前發昏。
“家主,請息怒。”西裝男低頭,小聲說著。“我們沒有查到蘇小姐的蹤跡,但是卻查到許先生……”
說到最後,西裝男的聲音越來越低,直至住口。
“查到什麼?”蘇恒喘了口氣,心下不妙。
西裝男咽了口口水,從手提袋裏拿出一個文件夾。
蘇恒皺著眉,開始翻,每翻一頁,他的臉色就陰沉一分。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看到最後一張照片,蘇恒勃然大怒,他揪著那張照片,臉皮抽動:“去婦產科……他搞大了人家的肚子?”
“家主,許先生在蘇小姐失蹤期間,輪流到情婦家住過,期間,還收了一個嫩模。”說著,西裝男擦擦汗:“那個模特叫陳安娣,就是剛懷孕的那個。”
“混賬!”蘇恒摔開那張照片。
“那,家主……”西裝男試探著問。
“行了,你們先回去,繼續搜尋小暖的蹤跡,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告訴我!”
“是。”
蘇家的辦公室裏,隻剩蘇恒一個人。
他拿出手機,陰晴不定地看著通訊錄名單,深呼吸。
“……喂?”手機裏的聲音響了三秒,接通了。
“許有良,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要再沾染那些酒色,你竟然陽奉陰違!”
手裏另一邊,許有良正坐在辦公椅上,聞言頓了頓,笑開了:“蘇伯父啊……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說起來,你還算是我半個爸呢!”
蘇恒聞言,腦門上的血管突突地跳:“你閉嘴!小暖好歹是我蘇恒的親生女兒,你如果帶外麵的女人回去,小心蘇家和許家解除婚約!”
許有良不笑了,他陰沉著臉:“蘇伯父,你不會這麼做的……外麵的女人我會處理好的。”
蘇恒直接掛了電話。
“……嘟、嘟、嘟。”
許有良聽著手機的“嘟”音,眼神一下子變得惡毒:“嗬……”
意大利。
弗洛倫薩的黃昏很美,夕陽的餘暉染紅了雲層,形成燦爛的晚霞。
這本是一幅美輪美奐的畫卷,但是城堡之內的蘇小暖卻沒有任何感覺。
白天思慮過重,現在她睡得沉,從下午睡到黃昏也沒有動靜。
昏暗的房間,一個影子慢慢走到床邊,但是腳步輕巧無聲,絲毫沒有打擾到床上人的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