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記得在這裏得罪過什麼人,他們在這裏才幾天,每天接觸的人不多,更別說和人結下仇怨了。
這三個人是受誰指使的呢?
貝貝一邊想著,一邊暗自記好走過的路線,他擔心的看了一眼被迷暈的路曉曉,憤怒的握緊了拳頭,如果美人受到一點傷害,他不會放過他們的。
但是……如果今天不是他帶著美人出來,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貝貝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心裏滿是自責。
窗戶外麵的大樓越來越稀疏,漸漸的景色越來越荒涼,貝貝不由得擔心,這麼偏僻的地方他們能逃出去嗎?
或許見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那個絡腮胡子鬆開捂著貝貝嘴巴的手,和同樣坐在後座的那個男人說道:“看他們今天在商場裏買那多東西,一定是隻大肥羊,咱們要多要一點贖金。”。
他們以為貝貝是個小孩子聽不懂法語,所以說起話來在他麵前毫無忌諱。這正好讓貝貝抓住了一些訊息。
這幾個男人是今天看到他和路曉曉購物所以斷定他們很有錢,故而想要綁架勒索,所以這隻是一起簡單的綁架事件,並不是仇家尋仇,因此他和路曉曉暫時是安全的。
許是見貝貝沒有動靜,那個絡腮胡子猛地轉過頭來,貝貝心中一晃立刻裝作害怕的樣子,他眼中含淚,將身子縮成一團不住的顫抖著。
也是他演技太好,或許也是因為他一個孩子對他們三個大男人來說沒有威脅,所以絡腮胡子隻是看了他一眼,便又把頭轉了過去,和那個人繼續聊天。
車子在一個荒廢的廠房前停下,貝貝被絡腮胡子帶著下車了,他裝著掙紮了幾下,又強逼著自己流出兩滴淚水,完全是一個正常孩子被綁架之後該有的表現。
路曉曉則是被那個高瘦男人扛著,較胖的那個男人走在前麵,走到鏽跡斑駁的鐵門前麵,他一腳踹開那扇破舊的大門,嗆起了滿地的塵土。
把兩人放下,那個絡腮胡子從路曉曉搜出手機,他看了一眼上麵的通話記錄,全是中文,他根本看不懂,抓了抓腦袋,他把惡狠狠地實現轉到了貝貝的身上。
貝貝縮了縮脖子,“嗚哇……。”一聲大哭了起來:“你們幾個大混蛋,小爺真想把你們全給閹了啊,三個龜孫子你們等著,小爺不會放過你們的。”。
反正那幾個人也聽不懂,貝貝索性張嘴大罵三人,恨不得把他們祖宗十八輩全都挖出來罵一遍。
他和美人看起來像有錢的人嗎?沒眼光的一群混蛋,
那三個男人隻聽貝貝嘴裏嗚嗚啦啦的說一大堆他們聽不懂的話,不能交流,那三個男人不知從哪裏弄來幾罐啤酒席地而坐,打開了酒瓶子邊喝邊等待著路曉曉醒來。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看著越來越暗的天色,墨鈺的臉色也在黑暗中晦暗不明,他看著外麵,雙拳緊緊的握在一起。
從哈斯那裏了解到路曉曉和貝貝這兩天去孤兒院做了義工,更從他嘴裏知道路曉曉和貝貝失蹤了。
他瘋了似的趕往孤兒院,並沒有打聽到路曉曉和貝貝的消息,利用公爵的勢力,他調出了那片的監控,看到路曉曉和貝貝被三個男人弄上了車。
本來可以追蹤到,可是有一個路口的監控壞掉了,因此追蹤被迫停止,墨鈺隻好回到家裏把手機調成鈴聲,希望在第一時間內接到綁匪的電話。
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始終沒有等到。
寶寶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她不安的拉了拉他的衣角:“墨鈺,美人和貝貝哥為什麼還沒有回來?。”。
她明亮的大眼中蓄滿了淚水,路曉曉和貝貝的晚歸,讓她心裏空落落的,聯想到最近幾天報紙上報道的綁架事件,她不由得擔心起來。
美人手無縛雞之力,貝貝哥又是個小孩子,萬一被綁去了……
一想到那個可能,寶寶眼中的淚水便如決堤的洪水呼嘯而來,她“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像是八爪魚一樣緊緊地抱住了墨鈺的大腿:“嗚嗚……我要美人我要貝貝哥。”。
墨鈺被她的哭聲吵得心煩,但又不能加以訓斥,隻好彎下身去輕輕的拍著她顫抖的小身子,努力的壓抑著自己內心的著急,耐心的安慰著寶寶:“沒事的,說不定他們兩個在外麵吃飯回來的時候堵車了呢。寶寶先上去睡覺好不好?我在下麵等一會兒,等他們回來,我去把你叫醒好不好?。”。
寶寶終於停止了大哭,她抽噎著抬起頭,淚眼迷蒙的看著墨鈺,:“真的嗎?。”。
“真的。”墨鈺唇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那我先上去了,等美人和貝貝哥回來你一定要叫醒我哦!。”寶寶一步三回頭,顯然是對墨鈺的保證不放心,於是又說了一遍:“一定要叫醒我哦!。”。
“一定叫醒你!。”墨鈺無奈的點頭。
等寶寶上了樓之後,他的笑容瞬間變得冰冷了起來,眼底似乎也氤氳上了令人心驚膽寒的風暴。
墨鈺看了一眼靜靜的躺在桌子上的手機,抿緊了薄唇。
他無法再等待下去,他怕自己會瘋掉。
走上前一步,他彎腰拿起和手機放在一起的車鑰匙,就在這時手機突兀的鈴聲在這個寂靜的別墅裏響了起來。
那一瞬間,墨鈺似乎聽到了自己血液凝固的聲音。
他飛快的拿起電話,摁下通話鍵:“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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