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們,不要讓他們走了。”
許雅指著我尖叫一聲,她看我的表情,接近猙獰。明明是他家占了我的房子,到頭來,卻好像我草了她姥姥一樣,說不出的深仇大恨。
四十多歲的男人往前走了一步,擋在我和醬瓜麵前,笑道:“你們兩個挺牛逼的,從我這裏打了人,還敢來裏麵喝酒唱歌。說說吧,該怎麼解決,最近嚴打,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做弟弟的找上我了,我也不能裝作沒有看見。”
他們十多個人,除了許雅和黃毛,還有這個中年男人,其他手裏都提著片刀兒。
服務員遠遠看了一眼,沒敢插手。
我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心中不斷告誡自己,冷靜冷靜,不能慌。
能和平解決就和平解決,從市裏到晉縣就一個多鍾頭的路,開快點最多二三十分鍾。沒時間了,要是和他們打起來,我們就走不開了。
我開口問:“哥,你說吧,要怎麼解決,是他先動手的,我們總不能站著讓他打,不還手對吧?我們沒有做錯,你給我說說,要是可以了,我們就和平解決,我們還有事情,真的還有事情,不要為難我們。”
黃毛哈哈笑了聲,以為我們怕了,非常得意的說:“我看你們不是有事情,是害怕了吧?開豪車就牛逼嗎?我要弄你就弄你,別以為有幾個臭錢了不起。今天晚上,老子讓你不能走著走出去這裏。”
醬瓜往前一跨,聲音很大:“你他媽吹牛逼呢?”
他又看向這個穿西裝的男人,問他:“這裏說話的是他嗎?”
中年男人回頭看了眼黃毛,他當場就老實了,沒敢在說話。
我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心中著急的不行:“哥,你快說吧,看看你想怎麼解決?”
他上下打量了我和醬瓜一眼,不緊不慢的說:“他先動手,自己挨打了是他沒本事,這點我不怪你們。但醫藥費是要墊付的,你們兩個下手真狠,還有他的車子,你們撞的麵包車。整個車頭都凹陷進去了,車子的修理費用,也要承擔吧?”
一開口,我就知道他們要訛我和醬瓜。
我問他,一共需要多少錢?
果然,中年男人豎起兩個指頭,在我們麵前晃了晃。
我問:“兩千?”
他囂張的笑了出來:“你他發打發叫花子呢?”
我皺著眉頭問:“兩萬?”
他點點頭:“給我兩萬塊錢,這件事情就算了。我們離開,你們該怎麼就怎麼,沒人會因為這件事欄你們。動手之前,你們就該有這個準備的,無論做什麼,都要承擔相應的後果,是吧?”
我跟著他笑了:“對,做事的確要承擔後果。他去醫院裏麵包個頭,這麼快就出來,說明沒有什麼大事情。兩千塊錢,算上各種各樣的給用,差不多夠了。至於那輛麵包車,隨便開到一家修車廠都能解決,一千塊錢還能剩下不少。”
“你這樣不講究的,這不是擺明了訛詐嗎。誰家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這樣吧,我給你五千塊錢,這事算和平解決了。不要為難我,我不知道黃毛和許雅什麼關係,為什麼會在許雅家?但是他先動手的,他選擇了出頭,照你說的,他動手前,就該有挨揍的準備。對不對,咱們講理,我真的有事情。”
我真心不想從這裏惹事情,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開始慌了。
醬瓜和我想到一起,顯然不想動手,一直都沒有說話。
許雅在邊上陰陽怪氣的嘲諷:“許浩,你就是一個賤種,我就是把你家占了,你能怎麼樣?那輛瑪莎拉蒂也不是你的吧,你這樣的廢物,活該窮一輩子。房子你別想拿走。”
穿西裝的中年人搖搖頭,說道:“兩萬塊錢,一分不能少。你打了我的弟弟,得給別人一個交代。五千塊錢太少了,就兩萬,你自己決定吧。要麼給我錢,要麼今晚生死看命,死倒是不至於,會不會落下殘疾,我就不敢保證了。”
我火了,看了一眼他,笑嗬嗬的說道:“真決定了嗎?不是什麼大事情,五千塊錢是我讓出的最大限度。都是出來求財的,別逼我。”
他笑了,伸手在我臉上拍了兩巴掌,力氣不大,但很有羞辱人的意思。
“就是逼你,咋滴?草,小逼崽子,能有錢來這裏消費,拿不出兩萬塊錢?牛逼啊,還是最貴的公主包,挺會享受的。”
我摸了摸臉,嘴裏依然笑嗬著,回頭看了眼站在我們身後的四個妹子,說:“你們先出去吧,跟你們沒關係,拿著錢幫我去前台結了。”
她們對視了一眼,拉了拉我的衣袖:“哥,盡量不要把事情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