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張秀洋他們手裏提著武器,我心裏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對麵的交易對象是醬瓜,一個可以無理由相信的人。
按理來說,帶槍防身正常,但是帶這麼多槍,連ak都玩上了,擺明就是玩命的架勢。
既然他不給我說,我就沒有去問,現在水間逐月裏麵,明麵上我已經被徹底孤立,很多核心的重要事情,他們在隱瞞我。道理我懂,但是這種感覺,挺不爽的。
我點了支煙,抬頭看向山腰,上麵一排排的栗子樹,周圍安靜的不像話。也就是人多,人少的時候我是不敢來的,那種陰森詭異的環境氣氛,叫人不自在。
張秀洋端著ak走在最前麵,他一臉的無所謂,在身後是二十多個人,手裏提著不少裝滿現金的箱子。
選擇了跟醬瓜交易,搭上這條線,就說明堂哥原諒了他那天晚上的行為。
的確,堂哥為了救他們,連著派出去不少人。結果人家一轉眼,站到了敵人的陣營,換做誰心裏都生氣。之所以原諒醬瓜,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我,他在照顧我內心的想法,不讓我夾在縫隙中難做。
走了一會兒,我看見有條水溝,裏麵的泉水清澈。山頂是一個大水庫,山溝裏麵的水就是從上麵流下來的。附近幾個村子的生活用水,全指望水庫了。
抬頭看了眼走在前麵的張秀洋,我開口了:“你有事情瞞著我。”
張秀洋停下腳步,看著山頂,安靜了片刻,他說道:“浩子,你相信我麼?信我就不要問我,讓我難做。你知道的,你一問,我就會說,這樣不好。我沒跟你說,就是大家認為有些事情,不用告訴你最好。”
他嘴角苦笑,很為難的樣子。
我吸了口煙:“行,那我不問。”
張秀洋不走了,他就站在原地思考著,最後小聲的說道:“你的那個哥們兒除此之外,還跟我們做了一個交易。你看著吧,等會兒你就知道了。這也是我為什麼說你哥們兒是個人才的原因,他的心狠手辣,一般人比不了。”
順著小路來到山頂,我看見水庫邊上站著一群人,大約十幾個。那個和醬瓜不對付的長頭發男人也在,他身後跟著七八個,站在一邊。醬瓜穿著一件黑色風衣,背對著我們,身後同樣站著七八個人,站在他們的另一邊。
他們手裏都拿著家夥,全是ak。
“我的朋友,你們終於來了。”
長頭發男子張開雙手,用蹩腳的中文喊了一句,看起來心情不錯。在他和醬瓜兩撥人中間,堆著很多的貨,外麵是一個塑料袋,裏麵用牛皮紙包裹著。
醬瓜轉過身,和我對視,緊接著他嘴角上揚。
當長頭發男子看見我的時候,明顯愣了下,上次我們發生過爭執,他想不到會從這裏看見我。
琳琳也在,她穿著一套米黃色的緊身短裙,露出的兩條大腿上套著絲襪,模樣很性感,小鳥依人的靠在醬瓜膀子上。
我無視長頭發男子,笑著走到醬瓜麵前,和他來了一個大熊抱。
“先做正事吧。”
醬瓜饒有深意的在我後背輕輕一拍。
我不做聲色的放開他,對琳琳叫了聲嫂子好。她用手語比劃一下,眼巴巴的看著醬瓜,醬瓜翻譯說:“她讓你叫她琳琳就行了,嫂子太客氣了。”
張秀洋走到醬瓜麵前:“貨怎麼樣?”
醬瓜點頭:“五千萬的貨,全部在這裏了。你們檢查一下,如果沒有問題,那就交易。幹爹那兒出了點問題,許多貨在邊境被邊防查了,手下全部被打死。現在就我手裏麵有貨,數量足夠壟斷這個市甚至是這個省了。”
“你應該知道,那邊專門弄這些害人玩意兒的,科技水平也要比國內高,貨都是高質量的。”
張秀洋無奈的搖頭:“我們這是在刀刃上跳舞啊,這麼多的貨,被條子抓住了,槍斃一萬回都不嫌多。”
醬瓜霸氣一笑:“這個人吃人的社會,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再說我們沒有退路。不想被人吞了,那隻有去玩命,爭取吞了別人。替我向許爺道歉,今天晚上,白爺會親自帶著人去給許爺一個滿意答複。”
我看向醬瓜:“凶手找到了?”
醬瓜點頭:“三天時間,白爺什麼都不做,把手下全部分散出去,就為了找那幾個同夥。就在今天早上,這群人想要從靶子山那邊悄悄的離開,好像因為一點小事,和當地村子裏麵的人起了爭執,而且還動槍了。”
“現在大街小巷裏麵都貼滿了他們的通緝令,公安局這邊懸賞五十萬。黑道這邊,光許天仁就懸賞了三千萬,他們現在是窮途末路,賓館不敢住,吃的不敢買。據說村子裏麵的人認出了他們,想要把他們抓了,出動了不少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