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哥歎了口氣,一臉為難的樣子:“張少奇之所以把你留在身邊,是有私心的,你不要跟他交流太多的事情。有不少東西,對我們無害,一旦到了張少奇身上,讓他稍微利用加工下,對我們就成了致命的東西。”
“我要提醒你小子一下,我們和張少奇可不是合作關係,大家就是很單純的在某些事情上達成一致。所以才願意和我們有接觸,在弄死宋磊和宋輝之前,不會為難我們。一口吃不成胖子,他不敢幾邊同時下手的,否側把大家逼上絕路了,他有幾條命夠耗的?”
“還有他帶來的人,感情非常好那些,以及他的孩子還有妻子父母這些。他正在和亡命徒打交道,亡命徒有個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做事不按套路出牌。”
“所以他隻能安撫我們這邊,就像溫水煮青蛙的道理,等收拾了宋輝那邊,又掉過頭了,一步一步蠶食市裏的所有勢力。你在他身上別寄托太多,每天吃喝玩樂就行,工資我照樣發給你。”
我站起來:“我知道了陽哥,我快呆不住了,什麼時候能回來?總不能宋磊一天不落網,我就要待一天吧?我可待不下去了,每天翻來覆去,身前身後都是警察,我快嚇到神經衰弱了。”
陽哥哈哈的笑出來:“快了,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做完你就可以回水間逐月了。我讓你呆在那邊是有原因的,終有一日,你會感謝我。”
跟他扯了幾句,我叼著煙離開,臨走前跟陽哥要了一把奧迪的車鑰匙,現在停車場裏麵最不缺的就是幾十萬的豪車。我曹,一整排都是奧迪,還有一輛大路虎,楊姨給我買的,上次從4s店裏提出來,就一直放著沒有動過。
我不敢開這輛車,害怕自己又想起楊姨,總不能自己給自己難受吧?
上了車,猛打方向盤,緩緩離開了停車場。天色有點晚,我從路邊隨便吃了點東西,又去銀行取出現金,去買了幾套幹淨的衣服。想了想,回去時還給童童帶了不少零食玩具,這個孩子看著真心可憐,同輩孩子還在享受生活,他就已經在洗衣做飯。
足足買了一大包,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回到小區,我把車子停在桑塔納後麵,每次來這裏隻要這輛桑塔納停在下麵,就說明張少奇他們回來了。
我往後備箱提著不少東西往上麵走去,天天吃桶麵的日子我過夠了,現在每次喘氣都能帶著一股子桶麵的味道了。不親身在裏麵住過,遠遠體會不了那種屋子裏飄散著桶麵的味道是什麼感覺?
小胖給我配了一把鑰匙,不用每次都從外麵去敲門,萬一他們出警了,我沒有鑰匙,豈不是要在門口等著他們?這些事情他考慮的比較周全。
開了門,我看見大笨,張少奇和小胖他們都在看電視。桌子上放著幾個梨子,還有幾個剛吃完的桶麵盒。童童光著身子,雙手拿著一塊毛巾在地板上拖來拖去,玩的不亦樂乎,這些就是他平常的消遣方式。
我把玩具和零食放到桌子上,對童童招手:“來,哥給你買了玩的吃的,我給你放桌子上,你想吃了就從這裏拿。”
說著,我把玩具車,還有一些遙控小玩意兒全部拿了出來。童童歡呼雀躍的丟掉手裏的毛巾,往我這邊跑,抱著我的腿。他太容易滿足了,真的,這些不多是其它孩子玩剩餘的東西,在他眼裏卻是寶貝疙瘩。
跟了張少奇,也該他的命。
不等他拿,張少奇皺了皺眉頭,一把搶過我手裏的玩具車,當即放在地上用腳剁碎了:“幹什麼?玩物喪誌,這些是小孩子玩的東西。我再說一遍,不準碰這些東西,你和其他人不一樣,我現在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你身上。”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聽起來很嚴厲。
慈母嚴父多敗兒,張少奇反應太大了,我愣了下,緊接著就火了:“我草,你大腦有問題吧?他和其他人哪兒不一樣了?是多長了一個腦袋,還是多長了一條膀子?不可理喻。”
張少奇罵道:“沒你事,少摻和,這是我兒子,我該怎麼教育是我的事情。這些玩具對於孩子來說,就像毒品對於成人,會上癮的。”
我終於知道他前妻為什麼要和他離婚,還有要把童童帶走了,換成了我,肯定也不能把童童留在張少奇身邊把?他教育孩子的方式,對於正常人來說,太奇葩了,雖然這樣很有效果,但受傷的永遠是孩子。
小胖他們也在邊上開腔了:“張隊,過分了,孩子的事情,你這麼較真幹嘛?我們理解你望子成龍的心態,但不能什麼都施加在孩子身上。該有的空間,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