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果真和他說的一樣,讓人去請了一尊關二爺,裝在一個小玻璃箱子裏麵,全身金燦燦的,看樣子全是黃金鑄成的,至於是不是實心的那就不知道了。這麼大的玩意兒,弄下來得要一筆天文數字,看他擺在桌子上麵,特氣派。
醬瓜老王他們也好奇的看著桌子上這尊用黃金打造的關二爺,老王嘖嘖感歎了幾聲,看著東子笑道“牛逼,這都舍得,要是換成我,肯定舍不得這麼弄的。我知道你們在這方麵迷信,但也沒有迷信到這個地步吧?”
東子笑了笑,沒說什麼。
跟著,有人拿進來一瓶白酒,還有兩個酒杯,我知道東子要幹什麼。看了看醬瓜,他一直笑著,沒有什麼太明顯的表情。然後東子往兩個酒杯裏麵倒滿酒,對醬瓜說道“飛哥,你要是不嫌棄,我今天和你歃血為盟,喝了這杯酒,以後你就是我哥,你說讓幹什麼我就幹什麼,這條命,也是你的。”
我有些疑惑了,非得搞這麼一出?東子又說話了,算是解開了我的疑惑,他苦笑著開口:“我的前妻,還有一個孩子,全讓譚鬆禍害了。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對他的仇恨達到了什麼地步?這些年我不聞不問,就不代表我和譚鬆之間的仇揭過了,相反,我知道隻要自己活下去,有生之年,就還會有報仇的機會。”
“現在你幫我報仇,把譚鬆帶到我麵前,其它的都不重要。你要是不嫌棄我,就跟我喝了這杯酒,要是不同意,就當是我自作多情了,當然以後還是會跟你站在一起。我知道你們哥幾個心高氣傲,一般人你們看不上,能找到我,就證明我在飛哥眼睛裏麵,還是有點地位的。”
東子第一個拿起自己的匕首,用力一拉,血液滴落到酒杯裏麵,看著酒杯,我頭皮都發麻了。醬瓜笑著走到關二爺麵前,和東子站在一起,接過東子遞來的刀,跟著他往手掌心劃出一個口子,握著拳頭,把血液滴到酒杯裏。
東子端起酒杯,往後退了兩步,跪在地上表情凝重的望著那尊關二爺,一瞬之間,他非常嚴肅“飛哥對我有恩,我東子在此發誓,以後唯飛哥馬首是瞻,若有違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此酒為證。”
他說話的語氣,坑將有力,在道上混的,對於這方麵很迷信,特別那些老一輩的。既然動用關二爺,在這種場合發誓了,就真的不會出現背叛的情況,也是最能讓人信服的一種方式。對別人可能沒有什麼約束力,但是對於他們,就像一個無形的鎖,關鍵還是要看心態。
這種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
醬瓜也跟著東子說了一遍,喝完酒杯裏麵的血酒,將杯子狠狠一摔“以後市裏的放貸就由你來管,我這邊的人會協助你,隻要做掉譚鬆,他的聯盟就會瓦解,本來也是麵和心不和。願意歸順的,就讓他們歸順,不願意歸順的,我來解決。”
東子比剛才明顯開心了不少,他點點頭:“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嗬嗬,真的沒有想到,我東子還能等到這一天。飛哥,以後就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混這行,腦袋別在褲腰上,生死看淡了,不服就幹,哈哈……”
他們歃血為盟的過程很短,就幾分鍾的時間,臨時臨為的,沒有什麼太嚴謹的儀式。醬瓜不信這些,他願意跟東子喝這杯酒,就是給東子一顆定心丸。我們太熟悉了,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能看出對方的心裏想法。
我們本來想要回去了,奈何架不了東子的熱情,非要拉著我們喝一杯,大半夜的,鬼才願意和你喝酒。他太熱情了,一改之前對我們的態度,麻痹的,我們要是走了,心裏還真過意不去。
關於東子會怎麼處理譚鬆,我們沒問,他也沒有說。不過我想著,譚鬆落到東子手裏麵,十有八九活不成。我們一夥人就在東子的別墅裏,不知道他讓人從什麼地方烤了很多東西,滿滿當當一桌子,白的啤的各種喝。
我沒有什麼胃口,隨便喝了幾杯直接倒在沙發上睡覺,很累很累,沒多長時間便睡著了。迷糊中,我還能聽見東子他們的談笑聲,大家說說笑笑,氣氛很融洽。東子對醬瓜,是發自肺腑的尊敬,喝到最後,老王這個大酒量也趴了。
一覺睡到早上七點多,我睜開眼睛時,看見他們全部人趴在桌子上麵,薛勇的酒量能和老王一較高下,這廝也扛不住了,睡在桌子下麵,大耗兄弟倆兒比他們好不到哪裏去。誰知道他們昨晚到底喝了多少,房間裏麵酒味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