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別說了,怎麼越說越感覺自己在演電影,越不可思議了。”前後幾分鍾的時間,經曆了大起大落,我心髒還在狂跳,這會兒還沒有平靜下來。剛才那種處境,是我有史以來覺得最危險的一次,我們就從六樓呆著,前後的退路都被封死了。
這麼多人,隨便挨幾刀都不是我們能扛住的,而且我看見董叔是真的對鱷爺動殺心了,許天仁要是接著摻和到這件事情裏麵,或許我們誰都走不掉。風水輪流轉,今天轉的特別快,看見秦武他們的帶著家夥趕過來,我是真開心了。
鱷爺這邊的人,仔細打量著秦武。他不笨,也能知道秦武是支援我們的,許天仁的下一手準備,看見秦武他們從香港出現,我真的好意外。隻是不知道他們以前就來到香港,還是跟著我們一起來的?
秦武笑嗬嗬的看著我:“你小子別拿這種眼神看著我,又不是不認識我?哎我就納悶了,怎麼每次發生不好的事情,你都在場,誰給你在一起,誰就倒黴,我懷疑你天生是不是帶著招黴的光環,隻要你在的地方就不太平?”
我那會兒心情好了不少,突然喜歡上秦武這張臉了,最關鍵的時候,就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我難得沒有心思去跟他強嘴抬杠,就笑了笑,心裏快速的平複下來。現在局麵變了,待人宰割的是董叔,不是我們。
董叔臉色很難看,盯著我們看,也沒敢說話。秦武他們手裏可是帶著真家夥的,剛才他用開玩笑的語氣說把飛虎隊招惹過來,但我看著他的樣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是真不怕。不光他不怕,我們所有從市裏麵過來的人,都不怕,早已經習慣了中火拚的場麵,在生死之間玩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在那種環境下麵,我們是沒有倫理道德,沒有法治觀念的,隻想活命,活一天賺一天,連命都保不住了,其它的東西對於我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那些事情,是先保住命的前提下,才能夠去思考的。
董叔明顯知道這點,所以我才在他臉上看見害怕的表情,就算把事情鬧的再大,連夜回到市裏麵,在自己的底盤,而且許天仁的人脈一直很神秘,他肯定會有辦法來平複這些事情帶來的影響。
安靜了半分鍾左右,董叔啪啪鼓掌,他也冷靜不少,望著許天仁:“不錯,狙擊手這種職業,你都能找到,還能連人帶槍的運送到香港裏麵,從這裏槍殺雞頭,威脅我。我終於知道雷海以前為什麼不敢招惹你了。”
“真的,在香港我還沒有見過你這種人。我今晚要是在這裏出點什麼事情,我用全家老小的性命給你保證,你們一定走不出香港的。在你們的底盤,我沒把握,那是你們的天下,但是從這裏,這是我的底盤,你們是外來戶,我真不相信你敢在香港動我一根毫毛。”
他快速分析了這些,突然間就不怕了,心情看起來還不錯,雞頭的死,對他沒有造成一點影響。雞頭就是他們對付鱷爺的一支槍而已,現在被人打了,他回去後還能重新在扶持一個雞頭,隻是多浪費一點時間精力和財力而已。
這些人,腦袋真心靈活,什麼事情都能給分析透徹了。
鱷爺看著董叔,一臉糾結,今晚要不是許天仁在場,他可能就栽了,最壞的結局別說是把自己的基業丟掉,就是小命都保不住。現在許天仁讓局勢徹底的逆轉了,鱷爺心情不爽,換做誰,被董叔擺了一道,心情都不會好的。
站在他的角度,我要是沒有猜錯,鱷爺在糾結著,要不要對董叔下手?
想了會兒,我搖搖頭,把自己的外衣脫給雯雯,披在她身上。雯雯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小聲的說句謝謝,我笑嗬嗬的,沒想到她還會給人家說謝謝,還以為她是冷血動物沒有七情六欲呢。
雞頭被打死,他兒子當場嚇尿了,是真的尿了,驚恐的躲在角落裏麵,看著我們,讓董叔救他。董叔仿佛沒有聽見,看都沒有看他一件,樹倒猴孫散,這下雞頭都讓人家弄死了,他還能有什麼活頭?
糾結好一會兒,鱷爺看向許天仁。
許天仁盯著董叔看了幾眼,壓低了聲音的說道:“斬草除根。”
董叔慌了:“你敢,鱷魚,知道你動了我,會有什麼後果麼?”
鱷魚深吸一口氣,臉色也是怪怪的,看著董叔:“當然知道,你們兄弟三個,管著這裏的黑白兩道,一個是香港督查,兩個是香港大佬,而且以前都拜過把子,還從關二爺麵前喝過血酒,發過毒誓。你們兄弟三很團結,感情也非常的深厚,遷一而動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