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這個地方開起來,許天仁的水間逐月會一舉成為這個市的龍頭老大,還在擴建的時候,這裏的名氣就已經因為其巨大的規模而被傳開了,基本不用去做廣告效果,開張了,自然而然的就會有很多人慕名而來。不光如此,他還以股東的身份入股了市裏大大小小幾十家娛樂場所。
股份從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幾之間浮動,他這是打算把自己的所有身家都投入進去了,這種瘋狂的擴展行為,直接驚動了齊思遠,這個新上任的市長第一時間,去水間逐月找許天仁,打算跟他談談,這種樣子發展下去,遲早會出大事。
齊思遠的鼻子也靈光,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事情,第一次被許天仁拒絕了,壓根兒不給他麵子,直接把他和他的秘書司機全部晾在水間逐月門口。陽哥霸龍他們也不鳥他,聽說齊思遠吃了閉門羹,就從水間逐月門口呆了一個多鍾頭的時間,挺尷尬的。
第二天,他又接著來了,許天仁還是沒有見他,直到第三次來的時候,許天仁出來把他帶進去,跟著從辦公室裏麵談了一個中午。他們在裏麵談什麼,決定了什麼,這些都沒人知道,就許天仁和齊思遠兩個人。隻知道齊思遠出來的時候,臉色不怎麼好看,很生氣的樣子,一看這種狀態,就知道他和許天仁因為什麼事情談崩了。
鱷爺帶著人來到這個市後,很快就和許天仁融合在一起,他們倆不知道以前有什麼過往,關係真的異常深厚,而且鱷也也是真心的幫許天仁,沒有什麼私心,自己的老底都給搬到這裏了。擺明就是把自己的命豁出去幫許天仁,許天仁能有這麼大的動作,其中少不了鱷爺在經濟方麵的支持。
大龍他們每天帶著人早出晚歸,有時候回來忙不出處理身上的血跡,被張秀洋撞見了。他身上許多的血跡,不知道是誰的,而且看起來很疲憊,仿佛經曆過什麼事情。這種情況我也碰見過一次,因為我們住在同一個別墅裏麵,我起來尿尿時,正好和他碰到一起了。
當時大龍正在衛生間裏麵洗手,水缸裏麵的水讓血給染紅了,他滿頭大汗。看見我走進衛生間裏麵,沒有什麼表現,就順手遞了支煙給我,自己轉身離開了。我沒問他什麼,他也沒給我說,這種情況持續了好幾天。
平常沒事的時候,我就和陽哥看著工地,指揮一些細節,說白了就是消磨時間。回來後,許天仁沒有叫我做過什麼事情,幾乎所有的事情全部讓鱷爺他們的人做了,那些人幹起來也很玩命,每次都是一身傷的回來。所有的風險,都被這些人承擔了。
聽陽哥跟我說,鱷爺這邊的人剛來到市裏麵,不熟悉這邊的環境,第一次行動就出現了不小的傷亡,事後的安置還是許天仁出錢弄下來的。我知道許天仁什麼意思,他想讓我避免危險的處境,盡量做一些輕鬆的事情。
幾天時間,市裏麵發生了許多的事情,街上的警察也比平常多了不少,整個市公安局的警力全部傾巢出動,大街小巷到處是警察的身影。偶爾上街,也能看見一些防暴車,不少全副武裝的特警,槍裏麵全是橡膠子彈,打不死人,但是能讓人失去活動力。
麵對一些特殊情況的時候,這些特警也不能直接用槍把人家掃了,不管怎麼說,他們始終是警察,明麵上的事情還是要按照規章製度辦事。
鱷爺的人也被抓了不少,關了幾天,又全部放出來,聽說是鱷爺親自出麵撈的,花了不少錢。
光這幾天的時間,所有事情加起來的經濟消耗,就快過八位數了。就連我這種不出大門的人,都知道市裏的情況突然在一夜之間就亂起來。其中影響最大的一件事,是秦武花了一筆錢,去興陽街那個地段請了不少民工,這些人平常沒事的時候就圍在一起打牌,等著事情。給錢,什麼都敢做。
秦武帶著這些人,去把王丞新開業的幾個大型商業中心全給砸了,所有商鋪的老板威逼利誘,治安情況一塌糊塗,不少零散的商戶老板都讓揍了,嚴重點的被送到醫院裏麵搶救。那幾個商業中心的鋪麵老板,紛紛選擇離開這裏,在人身安全受到影響的情況下,誰願意來這種地方逛街消費?
沒有人流量,那些鋪麵老板根本受不了高昂的租金,最後特警都給招惹過來了。全部人統一的橡膠輥,把商業中心的大門堵了,秦武帶人跑了,剩下的那些民工和特警發生了衝突,那種混亂的場麵無法形容,聽張秀洋說最後連煙霧彈都用上了,這才把那些民工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