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我拿出別在腰上的手槍,檢查了下,打開保險放到手裏提著。不管去什麼地方,我都是隨身攜帶著手槍的。在劇烈行駛的車速上,我都能清楚感覺到車身有些飄了,係好安全帶,又伸手扶著握把,這裏這才有點安全感。
小吃街在市公安局附近,距離我們這邊的位置就二十多分鍾路程,在這種速度下,還沒有十分鍾就到了。我看見前麵的位置圍了不少人,還有一輛拉水泥的大罐車橫擋在路口處。
下了車,我把手放到袖子裏麵,手裏提著槍,從外麵看什麼都看不出來。接著往前麵瘋狂的跑,醬瓜跟在我身後,嘴裏大吼著起開。圍觀的路人太多了,直接把小吃街入口停車位那邊圍得水泄不通,引起了永通阻塞。
我用力的拉開擋在前麵的人,眼前的場景立刻看清楚了,一輛大眾轎車四腳朝天的翻在在地上,一地的碎玻璃渣子,從車身附近被撞得凹陷進去,郵箱正在漏油。現場十分慘烈,豌豆之前就被人從車子裏麵拉了出來,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
除了他,還有兩個人也躺在不遠處,其中有一個身邊流出了一大攤血,穿著很普通,年紀三十歲左右,寸頭,脖子上麵紋著一隻蠍子。仔細一看,他脖子上麵被人用什麼鋒利的東西劃開了,地上的血跡就是從脖子上流出來的,已經沒有了呼吸。
另外一個身上密密麻麻的有許多傷口,還有呼吸,但是很微弱,看見我們走過來,扭頭看了眼躺在身邊沒有呼吸的同伴,哈哈大笑出來,抬手指著我們這個方向,大喊道:“這是你們自找的,哈哈,這次算他運氣好。”
醬瓜沒有鳥他,蹲在豌豆的身邊,輕輕拍打他的臉:“豌豆,你別嚇我,快給我說句話。”
豌豆沒有什麼反應,醬瓜加大力氣,他臉上全是汗,青筋暴樓,樣子非常猙獰,整個人處在極端的暴怒狀態下。推搡了幾把,昏迷過去的豌豆嘴裏‘咳咳’的哼了出來,聽聲音很痛苦,接著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
看見醬瓜後,艱難的咧嘴一笑:“哥,對不起,我……”
說到這裏,他一直咳嗽,嘴裏全是血,醬瓜抱著他的腦袋:“快叫救護車,愣著幹嘛,叫救護車。”
他吼了出來,眼眶紅紅的。
這些圍觀的人群紛紛掏出電話,不知道在撥打什麼。警察也在這個時候趕過來了,小吃街就在公安局附近,我不知道為什麼事情發生了這麼長時間,我們都趕到了,他們才來。一時間很氣憤,看著麵前的警察大叫出來:“你們幹什麼吃的,怎麼才來?”
帶隊的是一個臉熟的男子,好像在人任野身邊見到過,才來到這裏就下令驅散圍觀人員,然後拉起警戒線,讓刑偵科的人過來。感覺他就是在隨便做事敷衍,那會兒我氣得夠嗆,直接站起來跑過去揪著他的衣領,身邊好幾個警察舉起手裏麵的配槍,對準我這邊,叫著不要動。
“草你媽的,你們是故意的,是吧?”
這個男子見我這種樣子,笑嗬嗬的開口說道:“別那麼激動,我們是警察,要按照規矩辦事的。你激動也解決不了什麼,對吧?上次你們被拘押在局子裏麵,可沒有看見你們這麼激動。怎麼著,知道害怕了是吧?”
這些話是他壓低聲音跟我講的,接著又說:“誰知道你們得罪了誰,運氣真夠好的,車子撞成這個樣子都沒事。”
我咬牙切齒的吼道:“他是無辜的,知道不,什麼事情都沒有參與。”
他笑容更多了:“我對他是沒有什麼仇恨的,再說我剛才講的那些也是任何一個警察出警後應該做的事情。行了,別從這裏瞎鬧,你再亂來,我就接著逮捕你,到時候給你隨便安一個襲警的罪名,再把你關個十天半個月的,我抓不了你,我就用這些方式惡心你。”
看見他囂張的笑了出來,我當時腦袋一片空白,嗬嗬的笑了出來,抬起手裏的手槍,槍口隔著衣袖兌在他的太陽穴上:“我就在這裏站著,你來抓個我試試?你看我敢不敢從這裏,當著你手下的麵打死你。”
他也知道盯著自己腦袋的是什麼東西,也笑不出來了:“想清楚後果了麼?”
我也跟著笑了,笑的很開心:“後果,你覺得我們現在做事情,會考慮什麼後果麼?反正沒有什麼好下場,打死你也是白打。”
他不說話了,一個勁兒的盯著我看,身邊那些警察也感覺到事情不太對,警惕的看著我。從邊上看來來,我隻是隔著衣袖把手放到他腦袋上麵,什麼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