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連兩天都在照顧著韓寒,她不管幹什麼都抱著懷裏的盒子,也不和誰說話,情緒低沉壓抑。兩天的時間,她不吃不喝,整個人的模樣憔悴到了極點。期間我也沒有出去過,就一直呆在房間裏麵。
到了飯點就會有人給我們送飯,張秀洋,大耗小耗他們輪流著來。我心情不怎麼好,懶得出去,這天給我們送飯的是張秀洋,他手裏大袋小袋的提著不少飯菜,全是水間逐月內部廚房裏麵弄出來的,做飯師傅手藝不錯,以前我挺愛吃的,不過這兩天沒什麼胃口,都是隨便吃一點。
剛接過飯,張秀洋說話了:“她還是不吃不喝麼?”
韓寒是什麼情況,這些張秀洋他們都是知道的。
我搖搖頭,剛想轉身走進去,被張秀洋一把拉住了,他拉著我的膀子,小聲的說道:“有時間不,咱們哥幾個出去喝點,聊聊天,你的狀態不能這麼持續下去了。結婚那天該怎麼弄,哥幾個都等著你拿注意呢。”
張秀洋臉上有些著急,我愣了愣,走進去把飯放到桌子上麵,看了眼熟睡中的韓寒,抄起外套就走了出去。
才走出來,我發現大耗小耗,雯雯他們幾個人都在。
我們來到水間逐月對麵那條街,新開了開幾家燒烤店,隨便選了家,剛坐下張秀洋開口了:“老板,老規矩,肚子餓了,弄快點,啤酒抬兩打,不夠在叫你。”
“好嘞,小哥幾個,稍等幾分鍾。”
大耗往嘴裏放了幾根煙,全部點著了,跟著挨個遞給我們。深吸一口氣,我也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問到:“韓世榮怎麼樣了?”
說話的是張秀洋,他用力吸了口煙,緩緩吐出:“不知道,那天的事情刺激到他了,都看的出來,他們之間以前是個群體,而且關係還是很好那種。一起從部隊裏麵走出來的,你想想啊,他們感情那麼好,現在自己兩個兄弟當著自己的麵,被逼的開槍自盡了,你能好過麼?”
“韓世榮這個人外表雖然冷漠,但他內心還是挺舍不得那些感情的,所以才會那麼受打擊。那天帶著他兩個兄弟的屍體離開後就失蹤了。許爺也聯係不上他,接著發動了很多人去找,我們也去了,就是找不到人,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韓世榮這會兒還留在市裏。”
“可能隻是不想被人打擾,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了,也沒有什麼動靜。那個大狼和傻鷹,是許爺和韓世榮聯手逼死的,這下秦武肯定真的沒有路走了。我們收到消息,現在秦武已經豁出去了,帶著所有人來到市裏麵,看他們的準備,是不想走了。”
“好天你和韓寒結婚,他一定會出現,這個日子不管對於誰還是很重要,挺有紀念意義的。那天估計要出事情,現在的秦武被仇恨吞噬了。你們自己琢磨琢磨,兄弟的兄弟讓人逼死了,心愛的女人也要跟別人結婚了,不管是誰,都扛不住這麼刺激的。”
“這兩天鄂爺,還有他手底下幾個得力心腹,三胖他們都陸續返回了。而且你們結婚的地點不在水間逐月,而是定在市內一家小型酒店裏麵。就因為許爺也知道你們結婚那天,就是秦武玩命之日,他不想把火拚地點放在水間逐月,害怕瘋狂的秦武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我們今天跟你談,就是知道你和韓寒以及秦武之間的關係,你還要在乎許爺這邊的因素,所以到時候你會被夾在縫隙中,幫誰都不是。我們哥幾個商量了下意見,尋思吧,就是讓你不要插手,這件事情已經上升到了一個很嚴重的性質,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可以插手的。”
“要我說,你就保持中立吧,這件事情你就算要插手,也改變不開了任何事情。秦武都到這個地步了,他不會收手。許爺也知道秦武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他親手逼出來的,你認為秦武能放過他?雙方的局麵,就是不死不休了。”
“這些話,我們哥幾個隻能私底下說說,跟別人,那是不可能講的,病從口入禍從口出這些道理,我們是知道的。”
一口氣給我說了這些,張秀洋看著我:“你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考慮,而且也明白了一些事情,這麼配合,我都懷疑這還是不是你,這兩天你太安靜了。按照正常的性格,你肯定會鬧的,去盡力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你的電話打不通,飛哥那邊直接把電話打給我們了,就是讓我們看著你一點,不要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飛哥那邊也在準備,這兩天時間發生了不少事情,這些你天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麵,也不跟誰交談,你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