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夜千鳶騙了禦皓風讓人有惹是生非的感覺,但聞蕭也懂,夜千鳶此舉態度分明,明著是騙禦皓風,實則是在挑撥禦皓風和夜長東的關係,這對他們王爺來是有利的。
如今夜長東正大肆捉拿宮無望,禦皓風若是把心思分到其他地方,那他們醫治大王爺也會輕鬆不少。
隻是,在得知夜長東命令夜千鳶尋找鳯尊鞭、赤心劍以及宮無望後,聞蕭又有了新的憂慮:“王爺,王妃對夜長東雖然能敷衍一時,可敷衍不了一世,如若大王爺得救,隻怕太後和夜長東不但記恨您,恐怕連王妃也不會放過。”
禦孤壑淡淡的勾著唇角,比起聞蕭的擔心和顧忌,他反而有些不以為意:“蜀河國容不下本王,本王也沒打算在此終老。待大王爺痊愈,本王也算了卻了心願,再無掛礙,到時自會帶王妃遠去。”
離開蜀河國,這是他早就決定的事,聞蕭也早已知道。若不是大王爺被人暗中下毒,而王爺又念及大王爺對他照顧有加,不忍大王爺被奸人所害,盡心竭力想醫治好大王爺,他們王爺此刻早就逍遙在外了。
本來王爺就深陷困境,不曾想突然冒出一個女人讓王爺上了心,現在不但要想辦法醫治大王爺,還要顧及王妃的種種,想想他都替王爺感到心累。
“王爺,你要王妃搬來香樓,可是決定帶她去見宮無望了?”
禦孤壑豐眉輕蹙,鳳目幽深的投向窗外。
良久後,他沉吟道:“宮無望太過神秘,鳯尊鞭和赤心劍又太過詭異,本王都不知是否該相信他。若是他真有什麼邪術欲對王妃不利,那……”
“王爺,不管怎樣您總得試試啊,眼看您與皇上約定的期限隻剩半年了,若是大王爺還未痊愈,到時恐怕您想全身而退也不易。”聞蕭憂心不已的勸道。
“多等幾日吧,本王自有定奪。”
“王爺,您可是還想等金皇出現?”聞蕭憂心的麵容上再多了一絲鬱悶,“他老人家讓您回到蜀河國後就音信全無,連蝱堯國當今的皇上都不知他去向,您也一直派人尋他,可他始終不出現,依屬下看,他要麼出了什麼意外,要麼就是鐵了心不想過問世事,您再等下去也無濟於事。”
“外祖父不會隱退的,他若是不想過問世事,就不會把三歲的我接到身邊秘授醫術,更不會在十五年後將我送回蜀河國。”禦孤壑垂下眼眸盡量掩飾著自己的情緒,“他與宮無望一樣神秘莫測,如今他隱匿蹤跡連我都不見,我始終覺得是他有意而為。就是不知要到何時他才會出現,又或是會給我怎樣的‘驚喜’。”
從早年的孤單到如今的傷感,聞蕭最是明白他的心,每每見到他如此傷感又無奈的樣子,他也是心疼又無措。
話題到此為止。
他剛毅的臉上硬擠出了一絲笑:“王爺,屬下先回府去,王妃要想搬出來,總得有人去打點一下。”
“嗯。”
提到某個女人,禦孤壑寡淡無色的俊臉上漸漸的浮出一絲柔色,緋紅的唇角漾起淺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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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做完賊回三王府後,夜千鳶直接回房睡覺,沒有想過要把馨叫起來。今早夜長東來三王府時也沒見馨出現,那時她就覺得奇怪,平常馨再膽,但有人來找她馨都會通報的,不可能起得比她還晚。奈何夜長東跟她完話後就把她帶去見二王爺,她都沒機會去找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