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護主也沒讓夜千鳶心軟下來,眸光陰沉的盯著她,冷聲道:“三兩頭跑我院裏來挑釁我,這都能叫無心之過,那我今打死她是不是也可以是失手之過?白了,你們不過是一群看人下菜的賤人,我雄起的時候你們求饒,我不吭聲的時候你們有想過放我一馬?”
她毫不遮口的罵著,眸光憎惡的從言紅淑身上轉移到魯鶯那邊。
魯鶯緊緊的咬著唇,柔麗的臉蛋如失血般慘白無色。
夜千鳶這番辱罵不單單的針對言紅淑,也是在罵她,接受到她威脅十足的目光,不但她心驚膽顫,她的丫鬟也趕緊將她護到身後。
聞蕭在旁邊流著冷汗,就差沒給夜千鳶跪下了。
“王妃……”
就在他剛開口想勸阻時,一名工奴腳步匆匆的跑來。
見到聞蕭,工奴顯得很意外,忙上前行禮:“聞護衛,您何時回來的?”
聞蕭挺了挺腰背,眯著眼盯著他,冷肅反問:“你不在後山桃園看守,跑府裏做何?”
工奴抬頭朝夜千鳶看去,然後低下頭回道:“桃園裏發現了一具女屍,的本想回府稟報秦總管,但回府後聽聞王妃身邊的侍女不見了,的也不知桃園裏的女屍是否與王妃的侍女有關,所以過來向王妃稟報。”
“什麼?!”
夜千鳶震驚得臉色大變。
沒有遲疑,她拔腿就往後山的方向跑去。
“王妃!”聞蕭心裏也有種極度不好的預感,見她離開,他也不敢耽擱,丟下一群人就追了去。
。。。。。。
香樓。
聽聞府裏發生的事,禦孤壑都不敢置信,某個女人才離開他一個時辰而已,就發生了如此大的事……
“把秦元給本王扔出府!別再讓本王見到他!”
“王爺,扔誰都無所謂,眼下最要緊的是如何讓王妃息怒。聽聞蕭都讓王妃給打了,還不知道那叫馨的丫鬟有沒有出事,要是那丫鬟真有何不測,依屬下看王妃怕是連您都得記恨上。”對於府裏發生的事,青磊也深感震驚,但震驚外他也能理解夜千鳶的所作所為。
這兩年他們王爺回府的時間屈指可數,府裏一切事宜都交給秦元打理。本以為秦元是個可靠的,誰知道時間一長竟讓他長出了一雙勢利眼。
府裏的女人不論出生還是地位,在他看來都不分軒輊,都是別人打著各種名頭塞給他們王爺的,而王爺也將這些女人視為擺件,多一件不嫌多,少一件也無所謂。
秦元的任務就是看管好這些‘物品’。
這些年,秦元借著總管事之職可沒少撈油水。王爺也知道,但看在府裏還算太平的份上,就算秦元暗中向那些女人收受賄賂,王爺也懶得過問。
眼下王爺動怒,也是秦元活該。他沒從王妃身上撈到好處,就懷著心眼各種給王妃難堪,他倒是把王妃整夠了,可王妃在府裏被人欺負的帳還得算到王爺頭上。
以前王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是因為王爺沒把那些女人當回事。但現在不同了,現在別王妃傷了秦元,就是王妃把秦元殺了剁了,王爺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禦孤壑一臉陰沉,抬腳就要往外走。
見狀,青磊趕緊把他攔住:“王爺,您現在可不能回府!”
禦孤壑眯著鳳目冷冷的睇著他。
青磊頂著發麻的頭皮勸道:“您現在回府隻會把事情越弄越亂,您得想想王妃見到您時的樣子,她現在正在氣頭上,要是知道您就是金三爺,就她那性子,不得拿刀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