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想到禦孤壑好幾日沒去上朝了,夜千鳶也有些心虛:“壑,會不會是皇上覺得你請假太多了,所以?”
禦孤壑摸了摸她的頭:“不必擔心,我自會應付。”
夜千鳶哪能不擔心?
“不如我陪你進宮吧。”
“不用,你安心待在府中,等我回來。”
“可是……”
“如果真有什麼意外,你在外麵也能替我想辦法,不是麼?”禦孤壑勾著唇角,半認真半玩笑的道。
夜千鳶咬著唇,雖然擔心他一個人進宮,可是他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糾結片刻,她也隻能放手讓他去更衣。
但在他更衣時,她也不放心的提醒他:“我最多給你兩個時辰的時間,如果亥時前你還沒回府,那我就去找你。”
禦孤壑雙臂擁住她,低頭蹭著她額頭輕笑道:“憑我現在的能耐,你覺得他能強行留住我麼?”
夜千鳶沒好氣的瞪著他:“別給我嬉皮笑臉的,我可是認真的!我管他留不留得住你,若是你不能按時回府,我絕對殺到宮裏去!”
不是她多心,而是禦嚴坤這個當爹的太不靠譜,比陰險狡詐的小人還讓人厭惡!
知道她不放心,禦孤壑也不再與她開玩笑,很認真的保證:“好,我會按時回來。”
夜千鳶這才沒再說什麼。
不過出門前,禦孤壑卻是摟著她一頓深吻,滿足後才將她放開。
送他出大門,看他上了馬車,夜千鳶在大門邊站了許久。
青磊陪著她,見她沒有要回香竹院的意思,怕她在外麵著涼,於是忍不住安慰她:“王妃,您就放心吧,聞蕭跟著王爺去了,他們不會有事的。”
夜千鳶點點頭,不過還是歎道:“雖然我相信現在沒人能打得過他,但是有些事、有些人也不得不防。不怕明槍,就怕暗箭。”
她也知道自己的心態發生了變化,沒認識他之前都是獨來獨往,完全是那種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狀態,自從與他在一起後,自從兩人感情升溫後,分開一刻鍾都會讓人不舍。
何況周圍還有那麼多不確定的危險因素存在。
要她放寬心,根本不可能。
青磊正想接著勸她,突然間畢策從大門外進來。
他上前問候道:“畢將軍,您這是去哪了?”
畢策看了看不遠處的夜千鳶,見她鎖著眉滿麵憂愁,對青磊不答反問:“三王妃怎麼了?”
“我家王妃閑不住,特來此吹風。”青磊笑回道。
“……”夜千鳶剜了他一眼。
怕他再打胡亂說,她上前招呼畢策:“畢將軍這麼晚還出去嗎?可是有何要緊的事?”
畢策垂眸回道:“回三王妃,也沒別的事,隻是我們公主想邀大王爺外出遊玩,特派我去大王府送帖子。”
聞言,夜千鳶不由得挑起眉梢:“曦真公主邀大王爺外出?她這是……看上大王爺了?”
畢策冷硬的唇角淡淡的牽了一下:“應該是吧。”
夜千鳶都有些不相信,畢竟中午那會兒曦真公主還一副挑釁的口吻針對她。
可畢策都把帖子送去大王府了,這又讓她不得不信。
這可真是意外中的驚喜啊!
果然,那曦真公主就不是個正常人。
非但腦子不好使,眼睛不會看事,就連心思都好像與眾不同。
不過對她而言,這也是好事。至少說明曦真公主已經‘變了心’,不會再盯著她的男人了。
至於大王爺是否會接受這位公主,她可管不著。
“三王妃,畢某有一問,不知你能否如實相告?”畢策突然問道。
“畢將軍不必客氣,有何疑問直說無妨。”夜千鳶禮貌的笑了笑。
“雖然畢某聽說大王爺並未婚配,但畢某對大王爺知之甚少,不知大王爺為人品行如何?”
畢策問得也算很直接了。
不過夜千鳶卻是很欣賞他這種直來直去的性子,跟這種人說話不用費太多口舌,且簡單明了。
“我知道畢將軍有憂慮,擔心曦真公主識人不清容易誤了終身大事。不過畢將軍不必過憂,我雖然對大王爺了解不多,但大王爺性情溫和、平易近人,也不曾聽到與他有關的非議聲,所以我想他應該是個可信之人。”
她是如實所說,可畢策卻聽得直皺濃眉:“大王爺不是三王爺兄長麼?三王妃怎會不了解大王爺?”
夜千鳶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也耐心的向他解釋:“我與三王爺成親不過短短數月,且我也極少拋頭露麵,所以隻能如此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