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深入,仿佛要將她的靈魂一並勾出來,和他起舞。
燕茵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陷在他懷裏的嬌軀酥軟得忍不住顫栗。
這樣的吻,讓她幾乎要誤以為這個男人其實也是愛自己的。所以,她不得不拚命的提醒自己此刻兩個人的境況。己茵身其。
付奕琛覺得自己中了邪。
一想到,她和卓煌就要訂婚,他越發自私的想就這樣將她禁錮在身下,這輩子都不放她走。
這樣想著,大掌霸道的探進她睡袍底下,霸道而果決的握住了右邊的豐盈。她衣服底下空蕩蕩的,滿手豐滿而柔軟的觸感,讓彼此皆驚。
他的氣息越發瘋狂恣意起來,雙目氤氳著一股迷霧,像暗夜的星空,讓她沉醉。
燕茵眼角潮潤。越是這樣瘋狂,這樣靠近,心頭的悲痛便越發放肆,撕扯著她每一寸細胞。
燕茵……
你真無恥!真無恥!
你現在沉溺的懷抱可是別的女人的丈夫啊!
那麼可愛的孩子,那麼完整的家庭,你怎麼忍心參入其中?
淚,順著眼角滑下,她突然張唇咬住他送過來的舌。下口很重,絲毫沒有留情。血腥味幾乎是立刻漫開來,滲入彼此的口腔。付奕琛一怔,眉心揪起,雙目沉沉的鎖定她。
燕茵粗喘口氣,趁著他發呆的時候想要推開她。他卻伸手就將她兩手重新壓製住。即使舌尖上傳來熱辣辣的痛,他亦不顧,捧起她的臉,要再次吻下去。
“付奕琛,你真經不起誘惑!”在他的唇,快要落在她唇上的時候,她突然輕笑。
笑得嬌媚、迷人,宛如一個情場裏呼風喚雨的小妖精。
付奕琛猛然一震,唇尷尬的僵在上方,扣著她的手不自覺收緊。
“你現在這反應是想要我?要和我做愛嗎?”壓抑住心尖兒為他瘋狂的跳動,眼角的潮潤更不敢被他發現,她嬌笑,長腿更放浪的攀住他的腰杆,“看來,你妻子平時還沒能好好滿足你,讓你這樣輕而易舉就上鉤。”
她這副樣子,付奕琛隻覺得刺目。
她繼而擺出一副遺憾的樣子來,“隻可惜,我已經沒興致了。付奕琛,遊戲到此結束!”
遊戲?
所以……
在她眼裏,剛剛一切都隻是遊戲嗎?
眉心跳動著,他眼裏隨時都能迸射出火花來。
她掙紮了一下,推他。他卻更緊的將她壓製。那氣息逼得她心顫,嘴上卻不客氣,“放開我!我隻是來向你炫耀我要出嫁的事,不是來和你做愛的!”
他眼底襲入暴風,風雨欲來,“如果,今晚我非要不可呢?”
他的話,換來她毫不客氣的嘲諷,“你憑什麼?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個已婚的男人而已!我好好的未婚女青年,即便眼瞎也不會把自己交給你這種妄想對婚姻不忠的男人!”
他僵在那。燕茵明顯的感覺到,他每一處的肌肉都是僵硬的。
吸了吸發酸的鼻子,她繼續將無情的話說下去,“付奕琛,你聽好了,我愛你的時候,你怎麼蹂躪我的心,踐踏我的自尊我都愛你!可我不愛你的時候,你在我眼裏……什麼都不是!”
什麼都不是!
好一個什麼都不是!
這就是她的愛情嗎?
短短的時間內,果斷的移情別戀,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
被她的話刺痛,付奕琛鬆了手。站直身子,退後一步,看著她。
眼裏,剛剛的晴欲早已經消散得無影無蹤,剩下的便隻有無底的冰涼,“今天的話,我好好記下了,訂婚宴我一定帶著妻子和孩子一起參加。不過,下次若是還有結婚的好消息,不用麻煩你再跑一趟!不需要多此一舉的在我麵前炫耀……我不希望我妻子誤會!”
一口一個妻子,到底是在炫耀什麼?!
她臉色慘白,躺在床上像死過去了一樣。
隔了一會兒,聽到厚重的門被轟然甩上的聲音,她才回神。手臂蓋住雙眼,淚卻還是不可遏製的不斷滑落在床單上。
扭身,轉過身體,痛苦的將自己蜷縮成一團。
死死的咬住顫抖的下唇,卻還是抑製不住哭聲。
付奕琛……
奕琛……
她在心裏,最後,一遍遍的呼喚這個名字。誠如燕北所說,這一趟的紐約之行,她將自己最後僅剩的半條命都捧著送了過來。現在……
半條命也葬送在他手上……
回去以後,即便是行屍走肉,她的新生活也必須開始。
事實上,在來紐約之前,卓煌已經和她求過幾次婚。戒指、婚禮全部都已經準備好。她遲遲不曾答應。
可是現在……
她似乎再找不到不答應的理由。
如果不能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和誰結婚又有什麼不同?況且,能嫁給一個真心愛自己這麼多年的男人,她斷然不會後悔……
是!絕不會後悔!
她再次這樣告訴自己,一遍又一遍……
付奕琛僵直的站在門口,像丟了心。
一扇門,阻隔了門裏門外。
也阻隔了……兩顆無法靠攏的心……
恍恍惚惚間,他仿佛看到了那張年輕漂亮的臉龐。
從最初在自己麵前飛揚跋扈……
漸漸冷傲嬌豔……
再到後來……嬌羞癡情……
過去的一幕幕像放電影一樣在眼前掃過,心,被一寸一寸拉開一個猙獰的傷口。
他知道,那是挖走她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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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還是醒了。
睜開眼來,才迷迷糊糊想起自己此刻正睡在沙發上。動來動身體,渾身都酸痛得厲害。邊揉著肩膀邊坐起身,身上的薄毯掉到地上……
看著那熟悉的毯子,聞到空氣裏屬於她的幽香,他一怔。
會是她嗎?
“燕總,醒了?”陳姐打了聲招呼。
燕北簡短的應了一聲,還垂目看著手裏的毯子。
應該是自己想太多了。
怎麼可能會是她呢?她現在已經恨透了自己。
隻可能是陳姐。
“我看呐,顧小姐還是很關心燕總的。特意叮囑我別吵到你,毯子也是她幫你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