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很靜,在這個沒有聲音的夜晚,一切都是那麼的寧靜而美好。
“我們能談談嗎?”空曠的房間被人打破的寂靜。
“好。”簡單的回答,認真的凝視,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七色花不隻是有解毒的功效,對吧!”沒有任何的疑問,而是十分肯定的說道。
“對。”很誠實33回答,沒有絲毫的隱瞞之意。
“你一直在利用我。”平靜的聲音裏聽不出絲毫的波瀾。
“……”南宮瑾用沉默告訴若舞答案。若舞沒有說什麼,隻是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遞到南宮瑾的麵前。
“這個給你。”看出南宮瑾的疑惑,若舞慢慢的解釋道:“雖然你利用了我,但是你們救過我這件事情卻是事實。我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所以欠別人的我就一定會還。”若舞看到南宮瑾的臉上有著輕微的動容。
“一直以來所有的人都認為你是患了一種怪病才會發狂,我也不例外,但是就在幾天前我才知道真相,你不是患了病,而是中了一種世間少有的奇毒,當然你可以繼續尋找那別奪走的七色花,但是你應該明白那是一件微乎其微的事情……這個瓷瓶裏裝的便是那奇毒的解藥,我言盡於此,至於怎麼做,那就看你的選擇了。”若舞說完便要轉身離去。
“等等。”南宮瑾開口挽留。
“還有什麼事嗎?”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說過這是我欠你的。”
“你不怪我利用你。”
“我為何要怪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迫不得已,如果這個迫不得已沒有惡意,又何必計較這麼多,更何況你並沒有傷害到我不是嗎!”若舞淡淡的一笑,蠟黃的臉上竟然給人一種美麗的感覺。
“謝謝!”
“不必。”在這一刻似乎有什麼東西變了,又似乎什麼也沒有變。
皓月當空,潔白的月光落在那俊美的臉上,他就這樣靜靜的坐著,似乎在神遊,又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事情。拿出白色的瓷瓶放在眼前看了又看,眉頭皺了又鬆,鬆了又皺,似乎被什麼事情困擾著。
“公子,夜深了,你該休息了。”和藹的聲音響起,濃濃的關心之意讓人無法忽視。
“韓叔,我們似乎做錯了一件事。”
“公子說的是沈姑娘。”南宮瑾不語,隻是看著白色的瓷瓶。
“公子,人的這一生,注定要麵臨很多次選擇,誰也不能保證每一次的選擇都是對的,所以,即使是錯了,也不可以停下腳步,因為在前方可能還有更大的坎坷等待著你,如果你因這某次的選擇而懊悔不已,那麼就更不應該停下,因為隻有在你有了足夠的能力時,你才能夠對你所犯下的錯進行彌補。否則,一切都隻是沉重的鎖鏈,阻擋著你的腳步,纏繞你一生……”“韓叔,謝謝!”聽了韓叔的話,南宮瑾豁然開朗。
“公子明白了就好。”看著瞬間變化的南宮瑾,韓叔欣慰的笑了。
萬裏無雲,天朗氣清,明媚的陽光將昨日的陰霾一掃而空。坐在梅劍晨的床邊靜靜的看著那沉睡的容顏,若舞舒心的笑了。
“梅劍晨謝謝你給了我這麼多的溫暖,可是對不起,我是一個自私的人,給不了你你想要的東西,所以自私的替你做出了選擇,希望在以後沒有我的生命裏,你能再一次愛上一個同樣深愛著你的女孩子……祝你幸福……”蜻蜓點水的祝福一吻落在了梅劍晨的額頭上。“雖然不知道這麼做是對是錯,但是我隻是希望你能夠幸福,所以不要怪我好嗎……再見……”絕決的身影沒有一絲留戀,也許很久以前她便有了這個想法,隻是一直沒有機會,也也許隻是因為她明白隻有這樣做,才是對他最好的,畢竟她早已不是那個她……
“洛裔,我們走吧。”
“好。”寬廣的大道上,有兩個身影騎著快馬飛奔而去,沉睡著的梅劍晨眼角滑落了一滴淚,卻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也許他隻是本能的明白自己永遠的失去了無比珍貴的東西吧!房門被人打開,進來的是玄靖玄彥兄弟二人。他們走到梅劍晨的床邊看著依舊沉睡的梅劍晨有些疑惑。
“小姐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玄靖憂愁的開口似乎被什麼問題煩擾著。
“我也不清楚,總覺得小姐突然變得怪怪的。”玄彥的臉上此刻也掛滿了糾結。
“小姐說等主子醒來除非主動提到她,否則以後永遠都不要在他的麵前說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