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高級的私人俱樂部,景煜被一群來從京城來的兒時玩伴給拉住了,留在俱樂部裏一起玩。
他剛出院,這段時間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白子靜和小白身上了,現在被拉出來喝酒放鬆,沒看到白子靜在身邊,他根本就放鬆不下了,總想著小白和白子靜,她們如果有需要,而他不在她們身邊怎麼辦。
所有人都喝酒喝在興頭上,唯獨景煜,手摸著酒杯,拿起又放下的,一口都沒喝。
“景少,我聽人說你在追嫂子,我們大夥兒還都不知道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什麼時候離婚的?婚都離了,為什麼你吃回頭草去追?”
景煜懶得和他解釋,感情的事,這些人隻知道逢場作戲該。
另一個男人端著酒杯從美女簇擁中走出來,得意洋洋的看著景煜,“景少,多虧了您從良了,不然這種場合,哪輪的到我左擁右抱,這些女人還不都圍著您轉。”
光是看他身後那些女人,景煜就覺得作嘔,他那時候是什麼眼光?這些風塵氣濃妝豔抹的女人,他竟然能承受的了蹂。
“那你慢慢享受。”景煜靠在沙發上,特意彈開了,不小心要碰觸到他的哥們兒。
“你們都和我保持一點距離,特別是你雙柱子。”景煜冷聲說著。
他來這裏就不是他的本意,是他們拖拽來的,他們都是有說有笑的,就他坐著百無聊賴的。
坐在景煜身旁叫雙柱子的男人,蹭的站起來了,或許覺得沒麵子,臉色也不大好看,“我說景少,我現在有大名,能不叫那小名了麼?我們都知道您有潔癖,但是還不知道您的潔癖已經到了這麼嚴重的程度。”
“景少這哪裏是潔癖,分明就是怕老婆,不對,是怕前妻。這裏有這麼多的女人他既怕沾到香水味又怕沾到酒味。從進門就一口酒都沒喝,現在連我們碰都碰不得。什麼時候景少竟然活的這麼窩囊?”
景煜冷眼睨著他,“你那隻眼看出來我怕老婆了?我那是尊重我老婆。你們又不是沒見過,你們的嫂子是有多溫柔,又體貼又會照顧人,一般都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就沒說過不字。”
他們這些人是在兩年前的京城見過白子靜一麵,那個時候的印象是這些。
大夥都點頭認同的時候,雙柱子嗤笑,“誰不知道那是以前。現在估計是嫂子說什麼就是什麼,景少您不敢說個‘不’字吧?嫂子沒在這,要是嫂子在這,怕你就不敢這麼說了。”
門口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景煜說的沒錯,我以前不敢說個‘不’字,現在也是。”
景煜看到白子靜,驀地站起來,對她的話,覺得是毛骨悚然。現在的確是他不敢說一個‘不‘字’,而且是一門心思哄她開心。剛才他說的話,她聽到了,有沒有生氣?
白子靜走到景煜麵前,柔聲說著,“我們回家吧。”
“嗯。”他佯作鎮定,上前擁著她的纖腰。
“嫂子,我打電話給你,可不是想你來這把景少帶走的,怎麼也得陪我們玩玩再走。景少怕嫂子你,連酒都不敢碰。”
說話這個男的,白子靜見過一麵,現在還記得,因為他仍舊和第一次見麵一樣,連衣服都沒變,還是乞丐服。
白子靜淺笑巧兮,“就算他喝醉了,你們幫忙把他送回家就成了。但是今天先算了,家裏有事。”
“嫂子,你們這還沒複婚,你說這家裏有事,是哪個家啊?”雙柱子打趣的笑著,話裏有話。
就是不想輕易的放過景煜這次。
景煜端起吧台上的酒,“你們想要我喝多少?五杯行麼?我喝完就先回去了。”
都想讓他喝酒,那他就喝,酒精也有壯膽的作用。
白子靜帶著歉意看著他們,“是兒子在家哭著要爸爸,我也沒有辦法,打擾了你們的雅興,這次的費用,景煜會付的。”眼角餘光不時看著景煜,他一杯一杯的灌酒,讓她蹙眉。
這句話說完,一群人臉上的鄙夷看笑話的嘴臉變成了羨慕。
加上這次的費用景煜會付,他們的注意力都轉移了,想著怎麼多消費點。
想看好戲的幾個人也都悻悻作罷了,景煜連續喝了五杯,也夠了。
出了俱樂部的門,景煜低頭看著她,“你生氣了沒?”
“我連一個‘不’字都不敢說,哪裏還敢生氣?”白子靜悻悻的反問道。
男人都要麵子,她在人前給足他麵子,背後,看她心情。
景煜輕聲哄著,“別生氣好不好?我回家跪遙控器。我知道我錯了,我應該以怕老婆為自豪。”
那麼愛麵子的一個大男人,現在為了哄她,主動要求跪遙控器。
酒氣味隨著他呼出的氣息噴灑到她的臉上,她微微蹙眉,後退一步,和他保持距離。“我還不是你的老婆。”白子靜淡淡的瞥著他,臉上平靜如水。
她抓的點和他不在一個點上。今天出來找他,又讓她想起了兩年前
,她挺著大肚子,淩晨去接他回來,他醉酒瘋鬧,要她懷孕伺候他,不然就讓她去幫他找女人。
現在還在試用期,瞧著白子靜的樣子,他虛汗都要冒出來了。
景煜抓住她的手,“子靜,你別這樣,你要打要罵都行。”
他寧願她生氣打他罵他,也不願意她沒有反應,連話都不願意多說,他現在心裏太難受了。
手機來電,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白子靜看著手機來電顯示是家裏,很快就劃了綠色鍵接聽,“媽。”
“靜靜,小白已經被我哄睡了,你現在在哪?找不到景煜就趕緊回來吧。”
小白哭鬧著要找景煜,她沒鬧的沒辦法才出來找的,接到景煜朋友的電話是在小白鬧著要找景煜之前。
夜晚的風了涼,吹的讓人頭腦空空的,很清醒,思緒從未有過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