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 媽媽,危險……(3000+)(1 / 2)

安靜的車聲中,她恍惚中想起很多事……

最初她在美國抱養小濤濤的時候,關於嬰兒的一切護理她原本束手無策,卻為此幾天幾夜地撲在網上查,如中了蠱一般。睍蓴璩浪她從那時候起就把小濤濤當做自己未生下的孩子來養,陪他生病,陪他牙牙學語,陪他蹣跚走路。

回國後初遇霍斯然,她百般刺激他,暗示這是她與別人的孩子,他哪怕受傷,也從未對他有半點不好。

那日,他抱著一個小女孩出現在顧景笙墓前時,她也清晰地感受到了一下,被刺痛——想到他有可能與其他女人有孩子時,那種尖銳的刺痛。

後來知道那是他戰友的女兒,她未曾說話,卻隻覺得父愛本如山,如此濃重而毫不計較付出的感情,他竟都情願給轢。

四年前的霍斯然嫉惡如仇,衝動暴烈,四年後每每見他跟女兒在一起相處,才覺得這才像是一個男人的全部。

他開始負責,承擔,保護,還有……愛。

調查雲菲那件案子的時候,她在李參謀加的小小四合院裏跟孩子們相處過一段時間,印象最深的就是每日他待到月明星稀才頂著暮色回來,小小的孩童們盤腿坐在夏末的地毯上,互相學著怎麼叫“爸爸”“媽媽”,那大概是她所能想到唯一的,他們在一起時的幸福羝。

可就在不到一個小時前,她聽到了孩子們的哭喊聲,撕心裂肺的。

那一刻的唯一想法,就是哪怕刀山火海也要過去,帶他們回來,她想隔著千山萬水的距離向他求救——

斯然。

救救我們的孩子。

車子慢慢地,在某一處地方停下了。

彼時已經過了不知道多少時間,大概一個多小時,中間不知道拐了多少彎,才慢慢停下。

男人理了理領子,冷冷從後視鏡看了林亦彤一眼,下車。

隔著車門聽不甚清楚外麵的人在說什麼,可不過一會,她身側的車門就猛然打開,光亮和寒氣倏然透進來,她纖細的腕被人攥住,毫不客氣地拽下車來,她纖眉微蹙,盡量跟上卻還是被拖得生生崴了一下腳,痛得冷汗涔涔,身子隨即撞到了一處鋼筋凝固的鐵架上。

痛……

腦後的黑布被刀鋒一挑,打開了,光亮刺得她一時不敢睜開眼,等睜開時,看到的卻是幾近黃昏的背景下,有一棟有些破舊古老的中世紀風格閣樓,不知坐落在京都的哪一處,而周圍站著的,竟都是外籍的高大男子,還半副武裝著,手間拿著衝鋒槍,冷然站在閣樓外麵。

她怔了一下,來不及思考和欣賞閣樓美景,隻四處無助地望著——她的孩子呢?

幾個人不理會她,走上來,低著頭說了幾句話。

“隊長,就是這個女人。”

“她?”

“對,是樓上那個女人的部署,我們才把她弄到手的,現在,估計該我們兌現承諾了。”

隊長模樣的人臉上有一道淺淺疤,不像刀傷也不是燙傷,卻是子彈擦過麵頰時留下的痕跡,消不掉了。冷冷地看閣樓一眼,隻好遵守承諾:“現在帶她上去,告訴她我最多給她半個小時,我還要用這個女人,來誘該誘的人出來。”

“是。”

一個男人走上前,不客氣地拽了她就往上走。

“我的孩子呢?”她蹙眉不肯走,手腕微微用力。

“這與我們無關,你隻要上去見那個女人半小時就行了。”男人絲毫不理會她的反抗,將她拽上去。

“你等等,”她小臉微白,目光卻掃到了他們不甚正統的軍裝和槍械上的荊棘花圖案,頓了頓腳步,“我自己可以走。”

他不是沒有看過軍事新聞,那突然,分明就是sas特種軍隊的人。

“芮恩有培養過類似死士的部隊,還大概散落在京都周邊,雖然是內部傳來的不確定消息,但小心為妙,記住了?”

霍斯然曾跟她提起過這件事。

但,誘她過來的人應該是雲裳不是嗎?難道說……

但她此刻沒有精力去想,她要……

三樓的閣樓之上,略舊的門“吱呀”一聲打開,裏麵是如別墅廳堂那麼大的空間,布景很西方很懷舊,藤椅上,一個女人裹著披肩在等待著什麼,聽到門聲響,瘦削的下巴微微抬起,幽冷地看向了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