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367番外之荼蘼花開10(6000+)
——!!
那衝撞的力道太大,太突然,霍斯然隻覺得著重量撞得胸口都猛然震痛。ai愨鵡琻
下意識地也摟住她,摟得緊緊的。
懷裏的人兒,不哭,不鬧,不出聲,隻是用柔軟的雙臂死死地圈住他的脖子抱緊他,小小的身子緊貼著他健碩結實的身軀在顫抖,劇烈得顫抖,用從未有過的頻率和節奏。
霍斯然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薄唇繃成了一條線,將她死死摟緊,大掌覆上她的後腦,滾燙的氣息順著她側臉的弧線俯下來,將她緊緊縈繞,啞聲問:“怎麼了?眭”
“……彤彤,告訴我,怎麼了?”
不知道覆在他懷裏劇顫了多久,她泛著蒼白滲出細汗的小臉終於肯從他的脖頸處移開,貼合太久,肌膚相觸的地方都留下了紅印子,她被汗水打濕的小手移下來,將攥成一團的紙條顫抖著阿凱,給他……
霍斯然屏息,此生都沒覺得時間這麼漫長過…氈…
“吧嗒”一下,她的眼淚重重地掉下來一顆,滴在他手上。很燙。
檢查報告上的字……他看清楚了……
“宮內早孕。45天。”
明明早就知道——甚至無數次猜測和期盼過這個結果,可當事實真正擺在麵前的時候霍斯然才真正被震住了。難道……真的……是?不是他平白無故地揪心擔憂,不是他空穴來風的懷疑,是真的……有了,是麼?
懷裏的人兒原本隻是在他懷裏顫抖,那皺巴巴的紙條完全展開的時候,她小口張開咬住自己的手背,顫抖著哭出聲來。
因為,真的太過激動,激動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真的以為是我看錯了,害怕這根本就不是給我的,下一秒他們就會告訴我搞錯了……就像當初檢查的時候告訴我說清宮後子宮受損,不可能再有的……隻有那麼小那麼小的機會才會有的……斯然……”
她失控地邊哭邊說,小手緊緊地攀著他的脖子,眼淚灑在他懷裏。
“我以為以後真的要讓你抱憾一輩子,哪怕別人提起的時候,問起的時候,你為了保護我還要裝作雲淡風輕不在乎的樣子……”
下一句,她嗚咽一聲,已經說不出來了。
霍斯然控製不住,大掌近乎凶狠地掌住他的後腦,重重吻住了她的唇。
高大健碩的身軀,在這一刻也生生顫動起來,很輕微的弧度,卻劇烈到停不下來。他狹長俊逸的眼角微紅,泛著一絲近乎疼痛的潮濕!
他聽得出她埋在痛哭聲中的委屈、絕望、慶幸、心酸……
有多少事,在她胸口炸開,她有多想說給他聽……
可是——
“我懂……”緊緊地覆在她鹹澀的唇上,他啞聲道,“你都不必說……這些,我早就已經知道了……”
因為她的每一分剜心蝕骨的情緒,他霍斯然有哪一樣,不也親身體驗過?
她哭得更痛起來。
婦科向來就是這個樣子,一整天上演各種悲歡離合,欣喜黯淡,看客們都已覺得不再新鮮了,可眼前這一幕卻驚天動地足夠震撼,令人唏噓不已。可對霍斯然來說,誰都不需要懂,連陪同著一起演戲的蘇師長蘇夫人都不必懂,哪怕見慣了生離死別的,拿這場景當笑話都沒關係。
這此間的意義,他霍斯然一個人懂,就夠了。
傍晚的海關辦公室。
一個五官雕琢得並不出彩,湊在一起卻偏生出幾分俊美的男人正握著手機,翻著最近異常流行的交流平台朋友圈。帶著薄繭的拇指指腹輕輕翻動,一眼掃過去全部是人生感悟修身養性,驀地,他拇指一頓,停在了一副詭異的圖片上。
發狀態的人:林亦彤。
她的頭像是一副夜景圖,是在那座小型別墅群外,車子拐進路口,夜燈倏然柔柔亮起時透過車窗拍的。蕭山別墅區的路彎彎曲曲,小小的兩圈柔柔的燈光呈柔和的線條鋪在圖片上,有溫馨無比的感覺。
這姓林的小女人,說來有個性,她發圖甚少,連說話都是隻言片語的。有時突兀地冒出來一張雙手鮮血淋漓的手的照片,有時是術後切斷的人骨截麵,再有就是拿著紅筆一道道劃掉的日曆——陸青知道,每次她發紅筆劃掉日子的時候,霍斯然就在外派。
而她在等,等他下一次歸來。
可這一回發的圖,卻有點兒意思。
圖上是男人性感的下顎,攥著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很緊,在親吻。
“嘁……”陸青不以為然地笑笑,放大了看,這小子--是在秀恩愛嗎?
瞅著距離下班還有點時間,他抓起了桌上的固定電話,索性撥了過去……
“喲,你這是剛從外地回來啊還是又要出行啊,這麼依依不舍恩愛甜蜜的--我看你老婆發的圖了,你這怎麼跟又求了一次婚似的?如果又要走,你們該直接來個執手相看淚眼、無語凝咽才對啊。”陸青不遺餘力地調笑著他。
霍斯然那邊卻顯然在忙亂,忙得心緒大亂,卻依舊維持著好耐心好脾氣,聽見他胡謅的聲音也沒有掛斷。
“你還在上班?”他嗓音微微沙啞。
“那是,”陸青自嘲地笑笑,撥弄兩下桌上的筆筒吊墜,“不然你給我錢讓我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