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家人嚇得都哭了,奈何都被綁著,隻有看著那殺人狂魔似的林麒,一個個的砍過去。
“林麒!逆子!你……”林長海氣得喘不過氣來,一句話沒有吼完,兩眼一番,直接暈死了過去。
林麒殺紅了眼,反正都要死,他現在,已經喪心病狂,隻知道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咼。
就在他的劍正要朝一個才幾歲的孩子砍下之時,顧天心看不下去了:“楚盛煌!不要讓林麒再殺下去了!”
楚盛煌遙遙一顆花生米彈了出去,林麒的劍“哐當”落在地上,那幾歲的孩子也嚇得不輕,褲兜哭不出聲了醣。
閆威武朝茶樓的方向看了一下,點了點頭,立刻吩咐侍衛上前,將林麒綁起來。
林麒被綁得嚴嚴實實,被林家人唾棄,血紅著眼邪佞的笑,像是得了失心瘋,一個勁的瘋笑。
窗邊,顧天心輕歎了口氣,林麒現在已經是粘板上的魚肉,她也算解恨了大半,心裏卻同時湧起悲傷,替林麒悲傷。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林麒遊手好閑的做著紈絝子弟,背後竟然還有著這樣不為人知的秘密。
安明玉的那些狗腿子說得對,林麒是重情重義的,可是,也容易因為情義而走上極端,成為嗜血惡魔。
皇宮的聖旨傳來了,林府眾人不用滿門抄斬,卻被流放去了最荒蕪的北方,做最下等的苦力,除去林麒。
可是,林麒沒能輪到官兵動手,那被激怒的林家人,在劫後餘生裏,將滿腔的仇恨紛紛發泄在了林麒身上。
林麒死得很淒慘,每一處傷口都是親人所致,最後致命一擊,還是自己拚命趕來相救的父親,一刀砍了他的頭。
林長海老淚縱橫,又哭又笑,完全已經成了一個瘋子,在侍衛的推搡下,和家人一起,被套上了囚車。
刑場上滿地的血汙,到處都是七零八落的屍體,廖長恒走到顧天心身邊,道:“別看了,小心會做惡夢。”
顧天心歎氣:“說好去郊外踏青的,你們卻騙我來看這血腥的東西,做惡夢也是你們害的。”
廖長恒無辜的用扇子一指楚盛煌:“不關我事啊,是盛煌的主意,好了,你慢慢找他算賬吧,我去找閆威莽夫喝酒去也!”
廖長恒瀟灑離去,顧天心瞪著悠然坐在桌邊的楚盛煌,哼了一聲:“原來又是你蓄意而謀!”
楚盛煌挑眉:“你不喜歡?”
顧天心撥弄著肩上的琉璃珠串把玩,抿唇而笑,明眸彎得像月牙:“喜歡,這樣的結局甚合我意,謝謝你。”
楚盛煌被她的笑容晃得心馳神往,伸手道:“過來。”
“幹嘛。”顧天心疑惑的走過去,還沒靠近就被他抱在腿上,攬入懷中,火熱的唇貼過去,纏綿溫存。
顧天心被吻得呼吸不暢,雙手捏著拳頭錘在他的肩上,倒是她那微薄的力道,給陽剛的男人撓癢都不夠。
長長的深入,品嚐夠了,楚盛煌才放開了大口吸氣的顧天心,眼神幽暗:“以後要謝本王,就用這個方法。”
顧天心:“……色
狼!”
楚盛煌不置可否:“本王隻對你一人如此,難道你不喜歡?”
顧天心大窘,臉色紅得像蘋果:“你簡直是……”
“嗯?”
“好吧,我喜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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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突然放出大婚的消息,霎時轟動了整個東轅國。
話說,攝政王都二十五六了,還是單身一人,潔身自好的連個妾侍都沒有。
傳聞說,就連玲瓏公主都曾經芳心暗許,可是,攝政王卻剛好身患隱疾,不能人道。
現在是怎麼回事?攝政王突然想通了要娶妻,難道是隱疾被治愈了?
不過,就算攝政王身患隱疾,想要嫁進攝政王府的名媛貴女,就是排到城門口也綽綽有餘的。
隻是,那攝政王妃的人選到底是誰呢?婚期還那麼急迫,當天早上散播出消息,當天晚上就要成親。
外麵輿
論篇篇,顧天心在丞相府裏也是焦頭爛額,今天,就
是她和楚盛煌成親的日子了,她就要嫁人了!
顧天心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又焦躁又不安,像隻無頭蒼蠅似的在房間裏轉來轉去,或許這就是傳說裏的婚前恐懼症。
楚盛煌婚前準備很充足,安排得也很妥當,她已經成了廖丞相的義女,名義上算是丞相府三小姐,隻需在丞相府裏等待出嫁便是。
可是,她還是顧天心啊,身為攝政王妃,難免會和宮中那幫人打交道,他們又怎麼可能認不出她來呢?
雖然她已經被軒轅玲瓏休掉,可是那刁蠻公主,會善罷甘休?太後和燕太妃,怕是又要來聯手殺她了……
顧天心糾結了半天,最後又換上了熟悉的男裝,拿著她的家當,爬上窗台準備逃婚。
夜月已經被她支開,卻不想,廖長恒捏著他的碧玉簫倚靠窗外,玩味的打量她:“天心,你這又是在玩哪一出啊?”
顧天心欲哭無淚,可憐兮兮道:“長恒哥哥,我不想嫁啊……”
“哦?”廖長恒頗感意外:“為何?你都能為盛煌不顧性命了,為何還不願嫁給他?你不喜歡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