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你真的要嫁人了?天那,你才二十,大學還沒畢業!我在家接到你喜帖時還以為你是開玩笑的,啊啊啊,你是不是腦抽了?哪根神經不對呀?”
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餘瞄瞄滿臉驚訝凝視著鏡子中的女子,隨即上前佯裝憤怒拉著她的胳膊:“寧夏你個沒良心的,怎麼都到訂婚了才和我說呀?是不是……是不是鬧出人命啦?”說到最後一句時,她震驚的神色掩下,曖昧的視線掃向莫寧夏被層層疊疊婚紗遮擋下的肚子。
端坐在梳妝台前的莫寧夏一襲純白色婚紗,弧形優美的抹胸更顯得她氣質優雅,聞言,嬌嗔怒瞪了一眼餘瞄瞄,精致的麵容上是女子獨有的嬌羞:“瞄瞄,胡說什麼呢!今個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嘛!”
徐岩是個很傳統的中國男人,覺得這麼神聖美好的事情一定要放在洞房花燭夜,所以倆人交往至今,隻有過蜻蜓點水般的親吻和親昵的牽手。
也是因為這樣,才讓莫寧夏覺得這個男人是真心實意的愛自己,不然也不會一直壓抑著自己的。
餘喵喵像活見鬼般的瞪大烏黑瞳孔,這還是和她一起的長大的同學加鄰居麼?此刻她居然能這麼溫柔小意和她說話?而且臉頰上的嬌羞也不似做假,難道她真的有喜歡的人,要訂婚了?
想到這,她忍不住一陣惡寒,嘴角抽了抽,雖然寧夏條件挺好的,可她那直來直往、嬌縱的性子還真是難得有男人能鎮得住!
莫寧夏目光透過鏡子觀察到餘瞄瞄不斷變化的臉色,微微彎了彎唇瓣,妝容精致的臉龐上浮現一抹無奈笑意。
今個的一切的連她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又怎能怪她的那些朋友詫異呢!
因為爸爸是個土財主,煤老板,在老家浙江還是很出名,所以她從小就不缺錢,雖然爸爸對她也很是溺愛,可唯獨少了份溫柔的母愛。
這才導致她一直性格嬌縱偏激,甚至目下無塵,高中時是個不折不扣的敗家女,花錢如流水,真正談的上話的知心朋友恐怕也隻有這個和她小學、初中、外加高中在一起的餘瞄瞄。
如果三年前有人和她說自己會這麼早訂婚,她肯定會嗤之以鼻,要是那天心情不好,說不定還會甩手招呼上去,可是如今卻是事實,她為了那個叫徐岩的男人肯收斂起驕傲跋扈的性子,這麼早就訂婚隻為了做個賢妻良母。
想起和徐岩之間的甜蜜往事,莫寧夏黑如琉璃的清眸中漾著如水柔情,眉宇間一向的傲氣也不由得變得溫軟。
這一幕看在餘瞄瞄眼中很是驚愕,可心中卻是明了,這個因為大學去了b城清華念所以才和她分開的女人,此刻是真的戀愛了。
寧夏在班裏的性格雖然驕傲跋扈可這心地卻是善良的,她清高的表麵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對她家中的事,她還是很清楚,想想剛剛在外麵見到的那個氣宇軒昂男人,她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動容:“寧夏,恭喜你,希望你和徐岩倆人能白頭偕老!”
“謝謝你瞄瞄,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得到好友的祝福,莫寧夏唇角上笑容更盛,本是明媚的五官此刻更是將美麗發揚到極致。
她的好友並不多,因為不住校,並沒有玩在一起的室友,大學的課程又是上完之後就直接回家,如果不是因為認識徐岩,她恐怕現在還是那個沒心沒肺的敗家女。永遠不會知道溫暖寵愛為何物。
推門進來的是蔣怡,一抬首看見的便是梳妝台鏡子上莫寧夏那抹美麗妖嬈張揚笑意,美眸中頓時隱過一抹昏暗,握著門把手的指尖狠狠收緊,心中恨的牙癢癢,可又不得不揚著笑臉,溫柔笑道。
“寧夏,這就是你口中一直提及的朋友瞄瞄麼?外麵客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你準備好了麼?”
莫寧夏聞言,溫軟的笑容緩緩收斂起來,唇瓣微勾著,可笑意再也不是剛才那般真心實意,這點,餘喵喵當然有察覺到,轉身,打量著走進來的女人。
隻見她一身清涼的淡藍色禮服,香肩半露,皮膚白嫩,五官雖談不上多驚豔,可盛在她那幹練簡潔的氣質,也算是個清秀美女。
這樣的女人,她自然不陌生,雖然還沒大學畢業,可她也有在雜誌社實習,此刻這個女人就如用那些白領精英人士,穿著雖然淡雅,可氣質卻剔透能幹。
“嗯,這就是我那從小在一起上學的好姐妹餘瞄瞄。”隨著蔣怡的走近,莫寧夏坐在椅子上的身子也轉了過來,掃了一眼餘瞄瞄,溫潤笑著:“瞄瞄,這是徐岩的大學同學,也是我的學姐,今天做我婚禮的伴娘,婚禮上的事情也還要謝謝她的打理和幫忙!”
餘瞄瞄淡淡點頭:“你好,我是餘瞄瞄!”基本的禮貌她還是懂的!
“寧夏,我和徐岩是同學,在學生會又一起共事,幫忙這些事情也是應該的!”不得不承認,穿著雪白婚紗靜靜坐在那的莫寧夏有著動人心魄的美麗,褪去了張揚和跋扈,她顯得十分娟秀輕柔,蔣怡修長的指尖狠狠戳進手掌中,這才忍下心中那股想要衝上去將那潔白婚紗扯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