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家酒樓,可卻無人喝酒,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男子身上。他是酒嗎?不是,若是酒,也當是壇烈酒,無人敢飲。他若無其事的拍了拍嘴,一臉慵懶的樣子。道:
“要是沒啥事,那在下就告辭了。”他鬆開二,抖了抖極為寬大的破布衣,大搖大擺的向店門走去。
然而此刻,角落裏的眼睛默默注視著一切。
“嘭!”後方突然雷奔般爆起一聲怒響,紋花楠木椅向彥端暴射而來,“李肖先動手了,也好,靜觀其變。”
“終於出手了嗎?”彥端不屑的一笑,燕子般淩空騰起,整個人倒立在空中,銳利的雙眼盯緊了那快速飛來的木椅。
“嗒”他雙手輕碰椅背,借著轉力,四兩撥千斤一般拉住了來勢洶洶的木椅,如此剛猛的衝力,一沾到彥端的雙手,就仿佛蟲入蛛網,雪沒江海,再沒了動靜。
彥端順著木椅衝擊方向,在空中一個完美的翻轉,椅子在空中被扳正過來,四個椅腳如爪子一樣按住地麵,彈起之勢被緊隨其後的一隻手壓下,泰山般落定在地麵,彥端單手為支點,一個180度轉台,旋即坐在椅子上,一手撫住椅子一邊的放手木背,一邊摩挲著下巴,泛著不羈的笑容,略帶欣賞的玩味般看著向他衝來的男子,像極了一個玩世不恭的王。
“這是你自己選的墳墓嗎?覺悟很高。”彥端躺在椅背上,戲謔道。
“你這家夥,跟誰話呢,我可是朝廷捕快。”他憤道,拔出腰間佩劍,劈向彥端。
“如此單線條的攻擊,和剛才與我對話的應當不是一個人,這麼,有兩個敵人嗎?”彥端快速思考著,仿佛眼前的敵人壓根就不存在。
“這個家夥,竟敢如此輕視我,不殺了他,我堂堂捕快的顏麵往哪擱。”兩人腦中的想法,大相徑庭。
彥端平靜的看著越發清晰的劍鋒,捕快越發猥瑣燦爛的笑容,周圍看客越發專注的眼神,仿佛高潮就要來臨。
“嗬。”彥端右掌平推,一記手刀直接截斷佩劍,置捕快一臉這怎麼可能的表情於不顧,抬腿就是一腳,將他踹飛。
整個過程,彥端隻是盤在椅子上,簡單的一記手刀,外加一記重腳,身體穩坐釣魚台,便擊退了捕快一名。
“啊。”他打了個哈欠,囂張道:“無趣。”
話音未落,隻聽見“嗖”的一聲,一枚黑點飛向高空,速度極快,彥端忽然想到這可能是暗器,但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黑點撞在花板上,一團灰黃色氣體瘟疫般散開,周圍的景象漸漸模糊起來,能見度幾乎為零,“第二個人嗎?”彥端皺眉,仔細聽著四周的聲響。人群一陣躁動,無不是救命,害怕之類的詞語,聽得十分幼稚。
“這麼嘈雜的環境,根本聽不清。”在後麵,彥端猛地回頭。一個手掌迎麵而來,他急忙一個退步,右手拉弓狀蓄力,與那手掌撞在一起。
“空空”勁風以兩人對接處為核點,風暴似的擴散出去,強大的氣流在彥端周圍切割般炸裂開來。盤碟被狠狠的掀到一旁,四周仿佛要被夷平一樣,除了彥端,再無他物。
“這是勢的力量。”彥端喃喃道。
“哢吱”右手上的衣服從手腕至右肩全部被震碎,直到胸部才停止。“想不到這裏還有會用勢之力的人,是彥某眼拙了。”他抓住寬大的衣袍,朝一揭。一個銀色長條在煙塵中一閃。
“那是?”之前角落裏的那人,兩眼放光,在空中頓住。那是一把刀,。
刀鞘通體亮銀色,鞘身中央印著一對血色月牙,刀柄極細,盡顯輕盈之態。
“真的是你,夜空死神:月芒。”他癡癡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