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沒有收入來源,一分錢都不能亂花。
“沒關係,房租我來付,等你有錢了再說唄。”喬俏豪氣萬丈的咧嘴笑,“姐現在有的是錢。”
我狐疑的眯了眯眼,“你發財啦?”
她打的那些零工,都是些小錢,而且不是每天都有的,她每個月的生活費勉強能湊夠就算不錯了吧?
“咳咳……”喬俏的大眼睛溜了溜,“我老師讚助的。”
老師?
我回憶了下,“上次那個帥叔叔?”
“帥什麼帥,就是一個老婊砸,壞的很。”
“那你……”
“你別問了。”喬俏打斷,尷尬的抿了抿唇,“反正你想好了就告訴我唄,我這邊可能這周末就住進去了。”
我其實很動心,但我不確定,顧雅會不會同意。
陸藍弦呢,他是會開心,還是會生氣?
就像他說的,要讓我留在陸家相互折磨,但如果我離開,其實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吧,畢竟,再也不用看見我。
……
我預料的沒錯,顧雅在等著批鬥我,我剛踏進客廳,顧雅就一個容器砸過來。
腳邊綻開了花,零零碎碎的碎片埋住了我前進的步伐。
“說,是不是跟昨晚那個小白臉鬼混去了?”顧雅怒不可遏,“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敢在我們眼皮底下這麼猖狂?你真沒把我們陸家放在眼裏是不是!”
我聽著訓,沒什麼好辯駁的,卻聽見樓上傳來腳步聲。
仰頭看去,是陸藍弦。
他昨晚回來了?
我驚了驚眸,仿佛被捉奸般的心慌不安,他已經換了幹淨的白襯衫,傷口被蓋住看不清楚,但從他走路的動作看來,應該比較嚴重。
我別開視線,隨便撒了謊,“昨晚我去喬俏那裏了。”
“你撒謊!”顧雅直接點破,“你看看你這模樣,還有身上的味道,你以為我是瞎的?”
我裹了裹手臂,衣服可以換,歡愛過後的模樣和氣味,卻是真的很難遮掩。
百口莫辯,我正思忖著該如何解釋,才能平息這一場風波。
誰料,看見陸藍弦身後,蘇意緩緩走下來,兩人站在樓梯上,竟然如此的般配。
倏然,胸腔一陣冷笑。
我正在為自己的不齒而感到愧疚的時候,我的丈夫和情人卻已經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家裏了。
而我的婆婆,卻在他們麵前,肆無忌憚的指責我。
我覺得自己的存在,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所以,是因為他受傷了,所以蘇意才趕來看他的麼?
他們昨晚是一起睡的嗎?
睡的是誰的床?
我和陸藍弦的床,還是陸蘭深的床?
我胸口的那團火在熊熊燃燒,但到底還是有那麼一點理智,我低下了視線,將他們從自己的瞳孔裏剔除,但卻發現自己無處可走。
上樓,他們堵著路,客廳裏,又不是可以待的地方。
顧雅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話,說的是什麼,我已經聽不見了,隻依稀聽見陸藍弦下樓的聲音,待我反應過來,他已經站在她麵前。
修長的身形,冷冽清貴的氣息,寒冰一般的漠然表情。
“昨晚去哪兒了。”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