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係列的問話,我無從回答。
“無話可說了?”陸藍弦冷冷笑了兩聲,眼神裏失望透頂,“你說的沒錯,唐小戀,你的確很髒。”
他越過我時,狠狠撞了我的身體,我沒有防備,摔坐在地。
一瞬間,大雨傾盆而下。
我看著陸藍弦的背影消失在煙雨裏,看見蘇意上了他的車,並且朝著自己投來勝利者才會有的表情。
我的視線被模糊了,我坐在那裏忘了起來,呆滯的望著眼前的一方土地。
驀地,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落在我眼前,我抬頭望去。
陸蘭深眉心褶皺,臉色比這陰雨天好不了多少,我沒接他的手,但一開口說話嗓子眼就哽咽了。
“他說我髒,陸蘭深,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髒。”
我的聲音被大雨掩蓋了一半的音量,抽噎的雙肩一聳一聳,在男人眼裏嬌氣得很。
我不服氣的抿著小嘴,等他說話。
男人一把將我拎起來,我腳下懸浮了下,站穩,在他卓拔的身高下,個子嬌小得像個孩子。
“你也覺得我髒,是不是?”
陸蘭深挑眉,不顧大雨侵襲,手掌按在我濕答答的腦袋上,“我抱你睡覺的時候,覺得你是這世界上最幹淨的姑娘。”
我一震,絕沒想到會等到這樣的回答。
我還以為,他會露出嫌棄的表情,然後諷刺我嫌棄我,那麼,我就可以理所應當的發脾氣,在這場大雨發泄著所有的委屈。
可我不得不承認,這個答案似乎是我更願意聽到的。
他說我是最幹淨的姑娘?
可他明明……總是嫌棄我。
我一時無措,手腳都無處安放,下一秒,人被一把擁進他胸口,男人的聲音混雜著雨聲,十足震撼:“誰欺負你,我就替你教訓誰,要不要?”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仰頭不解的望著他,陸蘭深捏了捏我肉感的耳垂,“放心,我會讓你雙倍付出代價,所以不需要懷疑話裏的真實性,也不必揣測我的想法。”
我的腦袋被他按進懷裏,下一刻,身體被打橫抱起。
兩人在大雨裏行走,狼狽至極,我躲在他懷裏,心想果然他隻是為了叫我欠著他的人情,好從我這裏成倍的討回去。
也好,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我並不是一無所有,這具軀殼,也算物盡其用了。
……
這件事出來,喬俏是最憤怒的,當晚就要去找蘇意撕逼,我差點沒攔住。
後來幾天,我也沒敢去公司,這幾天也沒看見陸蘭深,難得他沒找我。
可醜聞還在持續發酵,網絡上的負麵新聞層出不窮,喬俏是學新聞傳播學的,慧眼一看,就斷定有幕後黑手在推波助瀾。
“小戀,咱們再不想辦法,可就真的要被吊打了。”
“我能有什麼辦法。”我躺在沙發裏做麵膜,“沒有強悍的背景,隻能坐以待斃。”
喬俏大眼睛轉了兩下,勢要力挽狂瀾,“我就不信了,咱們把認識的人都想一遍,一定有能幫得上忙的,大不了,姐姐為了你去睡個大人物,反正老娘就是看不慣你被蘇意那個婊子欺負,這冤枉氣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
我也沒心情再看手機,微博上的相關新聞已經慘不忍睹,這事把關湘也牽扯進來了,但關湘卻一直沒有出來回應,我就是不明白陸蘭深到底準備解決這件事。
他答應我的,難道忘了?
這幾天養母也來過好幾個電話,無疑都是問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解決,說我爸已經氣得躺在床上起不來了。
我爸曾經也是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唐家破產他承受不了打擊一病不起,現在又出了這個事,他的臉麵和自尊都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
我隻能說很快就可以解決,可電話一掛,就焦慮起來。
陸蘭深真的已經忘了這件事了嗎?
……
我沒耐住性子,忍不住想問問情況,一直等到這天下午兩點多,看事情還是沒有什麼進展,於是便給陸蘭深打電話。
誰知接電話的人是顧流。
“陸蘭深他不在嗎?”
“咦,大嫂?”
顧流噗哧笑出聲,清了清嗓裝正經,“大嫂,你找我哥什麼事?”
“他人呢?”
“他啊。”顧流憋到內傷,“正在為獻身事業做準備。”
我沒聽明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