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吸不暢,隻覺得他真的蠻橫無理到極點,許是情緒太過激動,我感覺身體很不舒服,也不知是心髒還是胃部,惡心極了。
“你幹什麼?”陸藍弦看我不對勁,擰眉,“裝什麼柔弱?”
我沒理他,從地上爬起來,一步一步行屍走肉般的離開,我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我背影上,但我不想再看他一眼,什麼生孩子,什麼命,什麼陸藍弦,都見鬼去吧!
我可能是真的氣壞了,已經許久沒有的大小姐脾氣,在這一刻,肆意膨脹。
我的腹部很痛,我難受的向前走著,最後終於有些承受不住。
……
從門診室出來,我失魂落魄的走在醫院的長廊裏。
我懷孕了?
想起醫生剛才說的話,我一時消化不了,我不願意相信,怎麼可能呢?
每次跟陸蘭深做,他不喜歡戴套,他說不喜歡有束縛的感覺,但我都吃藥了啊,我就是害怕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可是,我還是懷孕了?
我摸了摸腹部,很難想象那裏有一個寶寶是什麼樣的感覺,我感覺不到他。
這是陸蘭深的孩子。
我呆坐在長椅上,心裏百感交集,我一時混亂,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孩子……不能留。
我的手護在腹部,可是,我要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嗎?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但我必須這樣做,這個孩子本不該有,他不該來,這個孩子是不被允許存在的,而且現在的時機也不對,我現在是要為陸藍弦生孩子的,這個孩子……他不能存在。
我喘不上氣來,害怕,無助。
……
我已經在沙發上坐了半個小時,手腳發涼,一直在發呆,喬俏遞給我一杯熱水,給我出主意:“我還是陪你去流產吧。”
見我沒有反應,她幫我分析道:“先不說這個孩子來得時機不對,就是這個孩子是陸蘭深的這件事,你自己也要好好考慮,陸蘭深他對你是真心的嗎?他愛你嗎?你愛他嗎?你願意為他生一個孩子嗎?”
她問了很多問題,問的特別好。
我抿了口熱水,聲音還在顫抖,“你說,我真的要把孩子流掉嗎?他是無辜的,我下不了手……”
我摸了摸那位置,“他是我肚子裏的一塊肉,你叫我怎麼忍心殺了自己的親骨肉?”
喬俏歎氣,“我也不能替你做決定,但我隻知道,孩子生下來容易,但是你將麵對的,是陸藍弦會不會因為自己戴了這樣大的綠帽子而大開殺戒,還有陸蘭深會不會承受這個孩子,你自己考慮吧。”
我當然知道,我就是考慮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才來找她。
我沒有朋友,隻能是跟她商量。
我考慮了很久很久,最終,我決定把孩子拿掉。
“你真的決定好了?”
喬俏也是不忍心的,最後一次問我,我點頭。
我從喬俏家出來,在樓下遇到了陸蘭深,他看見我顯然有些許的意外,但他向來習慣不動聲色,隻是勾唇攔住了我的去路。
腹中有了他的孩子,我再看見他,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抬頭。”他命令我。
我不得已抬起頭來,他勾笑,“主動來我的地盤,難不成是想跟我偶遇?”
真夠自戀的,我心裏暗暗的哼了聲,不想跟他過多交流,怕自己心虛說錯話,於是便輕聲說:“我來找喬俏有點事,現在要回去了。”
他沒讓我走,攔住我去路的手臂一收,我就跌入他的懷中,他低眉,“你妹妹怎麼樣了?送你去醫院,太忙了都沒時間陪你上去看看,還活著吧?”
我白了他一眼,就不能說點吉利的?
他笑,“既然來了,不如上去坐會兒再走。”
說著,沒給我拒絕的機會,直接就抱起我走進了公寓,我一路上掙紮都沒用,他進門,直接就把我壓在牆壁上,伸手就來扯我的褲子,我心裏一慌,立刻按住他,“不行!”
“嗯?”他皺眉,瞬間不悅。
我想到腹中的孩子,還不到一個月,現在不能做情愛之事,即使我已經決定拿掉這個孩子,但在拿掉他之前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不想讓他受到任何傷害。
一穗香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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