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極快,一一地,似乎又回歸到了原來的時候。
將軍府被燒毀的地方也重新修好了,庭前的臘梅樹長出了金黃色的花骨朵,點在枝頭,熠熠生輝。
隻是有一點讓人有些不太習慣。
——夜晚再也沒有人悄悄地進我的屋子陪我話了。
盜蹠再也沒有來過,本以為我會鬆了一口氣,卻沒想到還是有些悵然若失。
也是,我已經將他每來兜一圈看做了習慣,習慣一旦改變,是會有幾分不適。
至於原因大約是上次的傷實在重了一些,要靜養一段時間。
我這樣想道。
起來,上次不告而別我還有些愧疚,本來想補償他,他卻一直沒來。
整整一個月,偶爾來看我的是嘰。
它一通“嘰嘰嘰嘰”總會讓我的心情好上不少。
自從胡亥當上了帝王,蒙毅的事情甚至比以前還要多很多。
其實他就是想抓漏洞,用最簡單地方法把不服氣的勢力扳倒。
不過蒙毅明顯比胡亥能忍,每件事情不論大都會做到兢兢業業,即使這件事情違背了他的原則。
這是我叮囑的。
我覺得,在生命麵前,原則真的不值一提。
——何況是他的生命。
我一向因為名字把嘰和雞混為一談,所以當我把一撮米擺在它麵前的時候,我覺得自己一點毛病沒有。
嘰滿臉黑線,也不知道是給我麵子還是什麼,嚐了一口。
不過很快吐了出來。
“你是蠢嗎?偌大一個將軍府沒有果子這種東西?”
白鳳揶揄道。
“我”自知理虧,我隻好閉嘴,不過嘰倒是忠心護主地瞪了他一眼。
白鳳嗤笑一聲,戳了戳它的腦袋,“家夥,想清楚,誰才是你主人。”
下一秒它就慫了。
嘰鄭重地啃了一口我遞來的果子,然後拿翅膀指了指那個高昂著頭的傲嬌鳳凰。
“真乖。”他挑眉道。
“跟嘰計較這個,你無不無聊啊?”我無語地看著他一臉嘚瑟,啃了一口手上的果子。
“我樂意。”
“雪女讓我給你帶個信兒。盜蹠的傷要養一段時間,最近城裏又戒嚴,他可能有一段時間不能來了。不過過年的時候他答應會給你帶禮物。”
白鳳抱著自己的雙臂,靜靜地站了一會,評價道,“按我講,身體折騰不起就別老折騰。”
我附和著點點頭,表示同意。
盜蹠這子一副看上去就十分瘦弱的身子骨,每折騰來折騰去的,我都擔心他會不會哪散架。
“你別一副‘我同意’的樣子,”他直奔主題地吐槽道,“當初你就覺得他下第一厲害,一見到他就跟嘰見了果子一樣。”
我一愣,緩緩地看向了嘰吃果子的慘不忍睹樣子,艱難地開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