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攥著的報紙,殷天厲有些不敢置信。這樣的理由,未免太過牽強!她如果真的在乎他的愛到不擇手段,他又怎至於每天絞盡腦汁的牽腸掛肚?!
隻是,她到底去了哪裏?又為什麼離開呢?!
無數的問號糾結成打不開的心結,纏繞在殷天厲的心頭,又擾了他一夜的好夢。好像…從她離開,他就再也與周公無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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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恰逢周末,殷天厲先去電信公司查了通話記錄,可讓他很是鬱悶的是,那個號碼居然是沒有登記過的,從兩人的聊天記錄,殷天厲隻知道蓉沁是跟一個叫茜兒的女人出去的!太過普通的名字,太過普遍的訊息,殷天厲想查都無從查起,不過,他總覺得‘茜兒’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可是一時間他又確實想不起。
大海撈針太過費時,殷天厲暗中啟動了所有能動用的力量,最後隻能把希望寄托於殷天爵方麵,希望他能從醫院查到有關‘蓉沁’或者‘茜兒’的有用訊息。
奔波了一天,臨近傍晚,殷天厲並未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監獄。他想確定一下這三個男人究竟有沒有見過蓉沁?那件事…是不是真的跟她有關?!說起來,她的失蹤時間跟這一連串的意外的確有些巧合。
監獄裏,殷天厲見到了三名男子中為首的一個,此時此刻,他已經剃了光頭,換上了獄服,身材壯碩的男子膘肥肉厚,看起來卻有些蒼老頹廢,樹皮般的大手上還有些疤痕的印記,乍一打眼,的確有些小混混的流氣,不過,此時倒更像是被拔掉了爪子的螳螂,眼神都有些驚慌。
“上麵說得是真的嗎?!這兒…是你們幹的?!”
男子剛坐到對麵,殷天厲便將手中的報紙推到了他的麵前,伸手點了點上麵隱晦的不雅…照片。
倏地抬起頭,服刑男子疑惑地瞅了殷天厲兩眼,膽怯地吞咽了下吐沫,心裏還不住納悶,難不成躲到監獄裏還逃不過這一劫?他們已經按照吩咐全做了,而且也自願承擔所有罪過蹲牢了,怎麼還有人找麻煩…找到這裏來了?!
觀察地偷瞄了半天,男子也沒敢吭聲,關鍵是,他著實摸不準殷天厲是站哪邊的,他怕自己進了監獄還照樣壓錯寶!總之,一想起這單買賣,他就悔得腸子打結。
“要我用特別的法子請你開口嗎?是誰讓你們…那麼對付這個女人的?別告訴我你臨時起意還帶著相機,拍得這麼…到位?!”
身子一挺,男子手心頓時又開始冒起了冷汗:“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別管我是什麼人!我隻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隻要你實話實說,我不會動你一根手指頭,否則——”
略一停頓,殷天厲威脅的冷光直接掃射了過去。
不自己地打了個寒顫,男子已經強烈意識到了什麼,桌下的雙手緊張的揉搓著,隨即諾諾的開了口:
“是…是一個女人的…哥哥還是朋友…讓我們幹的!”
“女人?她姓什麼?!長什麼樣子?!哥哥?朋友?!說清楚點!”
心‘咯噔’了一下,殷天厲沉穩的嗓音也跟著波動了起來。不會那麼巧,真的是——
“好…好像是叫安什麼的…那個女人長得…很漂亮,整張臉就臉頰一側有個小黑點,很…特別……至於那個男人…長得很體麵,看起來像是生意人,下手卻極端暴戾…我隻知道他們好像跟黑龍幫有關係…”
“真的是蓉沁?!你在哪兒見到她的?她現在在哪兒?!”
滿腦子都被蓉沁跟陌生的男人侵占著,殷天厲卻忘了要去追根究底,言語間更有著明顯催促的急切。
“這我真的…不知道,她被那個男人給帶走了……”。
一見殷天厲關懷的似乎是他們差點弄死的那個女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服刑的男子對自己的累累前科更是閉口不提,生怕多說多錯又得罪一神。
而殷天厲一門心思懸在蓉沁的身上,對整個過程也細加打探分析,草草聊過幾句,探視時間到了,便起身離開。隻是他的心,此時卻已經背上了一個沉重的包袱…以致於許久他想放都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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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醫院的加護病房裏,墨茜兒倚靠在床頭,聽話地任醫生給她檢查著身體,一邊的沙發上,坐著一排的保鏢還有…墨一非。
“沒什麼大礙了,多休息,不要做超負荷的劇烈運動,俗話說笑一笑,十年少,小姐要放寬心,保持心情舒暢,盡量不要生氣跟動怒,這樣,不會造成心髒的負擔,你的呼吸也就不會有所阻礙,一切就正常了…”裏置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