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沛別開頭不願去看,當初她的身體大麵積被硫酸灼傷,為了更好地恢複,她選擇自體植皮手術,所取的全是大腿內側的皮膚,所以這塊即便恢複也會留下永久且不可恢複的疤痕,而且麵積觸目驚心。
“砰”門忽然被人從外麵大力破開。
齊沛仿佛感到一道光晃過,亮得有些睜不開眼。
“滾出去。”一個幹練的男聲略過她的耳朵。
再次睜開眼,蕭啟赫就站在眼前。
齊沛愣住,感覺時間和空間全部凝固住了,她聽不清也看不見發生了什麼。
等她回過神來,蕭啟赫正蹙著眉頭看著她,而剛才在她麵前耀武耀威的幾個小流氓正疼的在地上打滾。
蕭啟赫解開西服扣子,齊沛下意識往後躲閃。
“我可沒興趣在這麼多人麵前表演成人動作片。”蕭啟赫冷冷甩出這句話,然後帶著他體溫的衣服落在齊沛肩頭,裸露的皮膚和醜陋的傷痕都被全部掩蓋。
她忽然感覺身體失重,竟是蕭啟赫直接將她從地上打橫抱起來,她下意識地環住他的脖子,這個動作讓蕭啟赫渾身一緊,竟有種莫名的緊張感。
待齊沛反應過來,她伸手推拒,“放我下來,這裏是我家,你想帶我去哪兒?”
蕭啟赫冷冷瞥她一眼,“這些人已經知道你的住處,我不想後半夜再被舒宇吵醒一次。”
舒宇在旁邊無奈地搖搖頭,啟少分明是自己擔心葉小姐留在這裏不安全,為什麼要甩鍋?
齊沛明白蕭啟赫的意思,不過,她實在很討厭跟自己恨的男人離得這麼近,“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蕭啟赫的眼神掃過齊沛胸前,隻見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那些流氓毀得不成樣子,稍微動一下就會走光。
家回不成,也沒辦法自己走路,隻能由著蕭啟赫將她抱著上車。
晚上經曆的事情讓齊沛疲倦不已,剛上車她便睡了過去。
舒宇透過後視鏡看了蕭啟赫一眼,“啟少,今天晚上的事情您覺得是誰做的?”
“今晚這幾個人全部交到警察局,不要讓人知道與我有關,也不要讓任何人探視他們。”蕭啟赫沒有回答舒宇的問題。
“是,啟少。”舒宇總覺得蕭啟赫已經知道這一切是誰主導的。
齊沛被蕭啟赫帶到他名下的一棟別墅裏,女傭服侍她洗過澡之後,本想看會兒電視再休息,到客廳卻看到蕭啟赫還在。
齊沛瞬間拉下臉來。
今天的事情雖然多虧了蕭啟赫,但是過去的事情,她始終無法釋懷。
“這麼晚了蕭先生還不回家,難道是想在這裏留宿?”這句話要是換成其他女人對男人說無疑是勾引與邀請,但是從齊沛口中說出來無疑是嘲諷。
蕭啟赫沒有理她。
跟他待在同一個空間讓齊沛不舒服,她轉身走上旋梯。
“你身上的傷痕是手術留下的吧?”蕭啟赫忽然開口。
齊沛堅定的腳步忽然停住,落在扶梯上的手指一點點收緊,她不敢回頭,害怕泄露出自己的情緒。
她聽到蕭啟赫起身的聲音,腳步慢慢靠近,“葉小姐,你像極了一個人,那個人,跟你哥哥也很熟。”
齊沛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她甚至不敢回頭與蕭啟赫對視。
“不敢看我?”蕭啟赫很輕易地發現了她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