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完全是一副一致對外的表情,傾玖對於這樣的兩人,隻覺得一陣震驚。
如果陌陌一直這樣下去,恐怕不是被老師和小夥伴們帶歪,而是被何瑾朔給誤導。
有這樣的家長,不誤了孩子的終身才怪。
任由他們兩人對那件小馬甲品頭論足,傾玖走向一旁去接聽電話。
阮卿悠的聲音顯得極為憤慨。
“傾玖你知不知道老娘遇到誰了?丫的就是一變態神經男!”
傾玖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溫華安?”
能讓她如此跳腳且還是兩人共同認識的人物,除了那位主,還能有誰?
“丫的就是一神經質!而且還是神經質裏頭的典型人物!我陪著我哥去挑車,你猜怎麼著?他居然纏著人家一賣車的美女說讓她賠償。我去!人家是賣車的又不是專門理賠的,要賠償找保險公司,居然還找上不相關的人,這不是明擺著借著訛人的名義泡妞嗎?我當然看不過去要上去冷嘲熱諷幾句。可那廝當真是變態中的極品,居然說天下夠仗義的人已經很少了,我對他的所作所為故意表現出一份替天行道的樣子是因為我單戀著他我一直追求著他無果所以看他對其她美女緊追不舍就惱恨就要來橫插一手!”
“你說說,有這樣變態的人嗎?居然還能夠那樣詆毀老娘!他以為他天神啊?呸!別玷汙我心目中的天神!”
聽著她一路喋喋不休怒指著溫華安的惡行,傾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哥不會為了你和他打起來了吧?受傷了?”
提到這個,阮卿悠更來氣。
“溫華安那廝簡直就是來克我的!他見到我哥上前,突然就將我……將我給拽了過去,居然對我哥說我已經有了他的孩子,讓我哥如果要和我交往的話最好考慮清楚是否要幫著養便宜兒子!丫的居然說老娘有了他的孩子!有這麼寒磣人的嗎?老娘即使去搞一夜情也不可能會去找他,居然還敢對著我哥說我有了他的孩子!”
“他是將你哥認作是你男人了,企圖拆散你倆。”
雖然對溫華安了解不深,可自從他告訴她他和雲以晏是親兄弟之後,她對他的排斥少了些。
不過在必勝客裏頭他一個大男人居然讓女人請客的事情,還是讓她印象深刻,對他的一些個行徑完全是不敢苟同。
如今聽著阮卿悠對他的控製,傾玖對於溫華安這人,突然便有了一層新認識。
在敢玩高難度這方麵,他絲毫不輸於齊衍之。
說話要麼不開口,一開口就是女人的克星,同樣都是出來找抽的。
“如果我哥真是我男人,估計早被他幾句話說得和我鬧分手了。現在關鍵是,我哥不是我男人,而且我哥一年到頭受到我爸媽的荼毒要趕緊為我確定終身大事。他一聽溫華安那廝的話,居然還和他坐下來促膝長談起來。現在兩人就關起門來將咖啡廳給包場了,我這個妹妹居然淪落到隻能在外頭通過觀察他們的表情以及肢體語言來想象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
另一頭的咖啡廳外,人來人往,大熱的天站在太陽底下,阮卿悠居然也不怕曬傷,焦急地走來走去,瞧著一玻璃之隔坐在咖啡廳內的兩個男人。
同樣都是襯衫西褲社會精英的模樣。
同樣都是俊朗不凡的兩張臉。
隻不過一張臉帶著死讓人恨不得掐死的痞氣,另一張臉上戴著副眼鏡,斯文中別有一番計量。
兩個男人說話的時候還不忘抽空看向外頭正虎視眈眈著他們這邊的阮卿悠。
“你說我哥怎麼就那麼傻居然還信了他的話,還和他來什麼促膝長談!如果溫華安這廝真的就這樣敗壞了我的名節,那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我哥再驚動一下我家太後。那我就全部玩完了!”
傾玖隻得盡量安撫:“溫華安也隻不過是嘴皮子上扯扯,主要還是還擊一下你,不可能真的這麼跟你對著幹的。難不成真的驚動你家太後,然後再和你將整件事情鬧大,再讓雙方家長見麵對峙,然後再鬧個結婚收場?沒事的,別瞎擔心,溫華安那人精明著呢,不會做賠本買賣,頂多就是嘴上耍耍功夫。而且……如果我記得沒錯,你哥也不是省油的燈吧?他這麼一個哈佛畢業的高材生,不可能就那麼三言兩語就被人家給誆騙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