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阮卿悠也有些頭疼。
“我哥被溫華安那廝一通說教,也不知怎的突然就疏離我這個妹妹了。你說說,哪兒有哥哥因為外人的幾句話就這麼被人給離間了的?這次同學會我本來想讓他幫忙冒充我男人的,結果他還老大不樂意,陰陽怪氣地讓我直接找溫華安去。”
想到那天接到班長的電話,她便頭疼犯難。
她阮卿悠是誰?怎麼可能因為沒有男人就不去參加同學會?這說出去有多丟人?
即使是租個男人,也不可能會缺席!
缺席的後果,便是給自己惹是非,便是告訴別人,她阮卿悠是因為沒男人才不敢和老同學見麵的!
興匆匆地跑到她哥公司闖進他辦公室,她剛將這事一說,以往總是將她慣得無法無天的男人,居然麵無表情地埋首在他的電腦前,連頭都懶得抬:“不是有正牌男友了嗎?還需要我這個當哥的冒充幹什麼?”
她隻得第一千零一次地為自己解釋:“什麼鬼屁男友!哥你居然還信他說的!他那是誹謗那是汙蔑,你妹清清白白著呢,才不會和他那種風流公子哥搭上關係!”
對於溫華安這人,她是完全嗤之以鼻。
她可沒忘記自己兩次踩了他的痛腳他眼神裏那種既想表現出紳士不和她這個女人計較,又想將她碎屍萬段的複雜心情。
他能安什麼好心?
尤其他現在居然還故意挑撥離間他們兩兄妹之間的關係,更是可惡至極。
而她哥居然還就這樣輕而易舉就被挑撥了,以往總是幫襯著她的人,突然就連她這個小小的請求都不遠搭把手了。
不過就是讓他冒充一下她男人,她的那幫同學根本就不認識她,也不可能存在被拆穿的危險。他居然還不願,居然還讓她去找那殺千刀的溫華安!
“我哥自從上次被我氣跑了未來嫂子後就感覺怪怪的,雖然答應我絕對不在我找到男人之前他先交女朋友,不讓我一個人單獨受我家女王大人的毒舌轟炸,可他心裏頭肯定是埋怨我的。所以溫華安自稱是我男人他不僅不懷疑反倒還故意將我推出去,他是巴不得我趕緊將自己給嫁出去,即使我解釋了很多次他都故意選擇不相信。他就是想我趕緊嫁出去,他好趕緊重新給自己找一個女人。這一次,他是鐵了心趕緊拉扯著我出嫁了……”
坐在角落的沙發中,阮卿悠對她哥不住控訴著。
瞧著另一頭吧台上,在她的同學圈裏頭混得比她她還熟比她還如魚得水的溫華安這個罪魁禍首,她更加是咬牙切齒。
恰巧這位罪魁禍首轉過臉來,倚靠著吧台的身影頎長,他朝著她露出得意的一笑,那笑仿佛在說:“瞧瞧我今天幫了你多大一忙,仔細想想怎麼感謝我吧。”
給了他一個白眼,阮卿悠選擇無視。
倒是傾玖,有些無奈地一歎:“好歹是人家雲……雲教授的兄弟,你得罪了他可沒有好果子吃。”
“什麼!?雲教授的兄弟?親的?同一個父親?同一個母親?”阮卿悠完全便是難以置信,“這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果然是一個天一個地,完全沒有可比性。”
這會兒經由傾玖一提醒,阮卿悠完全便是難以置信,又不禁瞥向溫華安,愈發覺得他這風流且低俗的性子,怎麼可能和人家出淤泥而不染的雲教授是一家子呢?這親兄弟的差別也太大了吧?
說到這個,阮卿悠狐疑地望向她:“你怎麼覺得你和人家雲教授關係非同尋常啊?這種私密的事居然都被你套到了。”
傾玖不得不澄清:“溫總自己主動告訴我的。”
“別一口一個溫總的,你這麼力捧那廝,那廝指不定怎麼得意呢。”阮卿悠更感興趣的是雲以晏,“聽牧晉說雲教授回國了,是被一個姓沈的小護士給逼得不得不回國的。你說這都老大不小該有三十冒頭了吧,這雲教授心裏頭到底怎麼想的?男人三十而立,也該成家立業了吧?居然為了躲一個對他窮追猛打的小護士而逃離加拿大,放棄了自己在那兒的成就,這樣值得嗎?”
原來,雲以晏真的回國了。
且,是為了躲避她人的追求才急匆匆回國的。
“也許,他原本就有在國內發展的打算。”
“屁!他在國內發展當個教授頂多也就那麼點錢,做項目,講學,課堂補助,平日裏賺點外快,撐死年薪二十萬。哪兒及得上在多倫多醫院裏當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