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的價碼可是很貴的,你確定你支付得起?”
總裁辦公室內,齊衍之眯眸,瞧著眼前的女人,慵懶地端起秘書剛端進來的咖啡杯,抿了一口。
“不過就是采個訪回答幾個問題,那可是讓齊少露臉漲麵子的事情。這不向齊少收取費用也便罷了,齊少怎麼還像個斤斤計較的婦人一樣和我談錢呢?”
林覓兒在心裏頭早將這該死的男人給罵了千八百遍,可麵上還是不得不笑著。
順便拿出自己的速寫本和筆:“還是懷念當初的齊少啊,為了情情愛愛那麼大張旗鼓地在校內投稿給廣播社寫什麼肉麻的詩詞,想當初何等灑脫,現在不就是采訪你幾句話,齊少都支支吾吾推三阻四不願答應。果然啊,這人啊總是會變的。”
齊衍之原本還想著這女人會不會像其她女人一樣走走捷徑直接來場脫衣秀,豈料卻突地聽她說起這麼一件事來,他那雙桃花眼倏忽間一凜,竟染上了幾分難得的認真鯽。
當年他向廣播社投稿的事情是弄得人盡皆知。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為了向沈憐伊求愛。
那個體育場上,他一不小心撲在沈憐伊身上,瞬間便起了反應的事情,雖然當時巧妙地掩飾過去了。可那時候人多眼雜,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人自然不可能沒有。
不過到底都是大學生,沒有社會上人的用心險惡,傳出去也不過就是說他對沈憐伊用情至深情不自禁罷了。
他索性也便由著他們亂傳。
反正他齊衍之別的不多,就這麵皮子最多。
隨便他們怎麼扯,他除了一層還有一層。
這臉皮子都多得是。
不過當時他投稿的那些個詩詞被別人當做是向沈憐伊求愛,那倒是始料未及。
隻不過,有些事他懶得計較,也便隨了它去。
如今這件事再次被翻了出來,齊衍之不禁對於眼前的女人多了幾分計較:“看來為了采訪爺,做的功課很多啊。”
“沒辦法,幹記者這一行的,其實跟刀口舔血差不多。這一個不下心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可那些個新聞啊,還是得跑,不跑怎麼有錢?不跑怎麼能讓自己活下去呢?左也是個死,右也是個死,與其餓死,不如做個飽死的,齊少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就這麼看著那張小嘴喋喋不休地蹦出一個又一個詞兒,齊衍之隻覺得那張唇還真是豔啊,蜜色的唇膏,水潤柔軟。
不知怎的,原本還打算一本正經地繼續和她打官腔繼續,突然又生出幾分其它的情緒。
還真是怪了。
被人挑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單單是阮卿悠那女人,這嘴裏不饒人,每次見麵還不忘和他唇槍舌劍一番。明明他是什麼感覺都沒有,隻不過就是覺得那女人當真是可惡。
可瞧著眼前這張臉,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叫什麼,便這般瞧著她的唇一開一合,瞧著那唇上的蜜色,竟覺得這女人明明在做些給他下陷阱的活兒,可他卻反倒躍躍欲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