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吳瑞抿了下嘴唇,又勾起一個弧度:“我總不能看著吳家敗落,卻什麼都不做吧?如果搞得和沈家主一樣,我真的可以以死謝罪了。”
“你!”沈家主氣急,恨不得拿著把刀往吳瑞身上捅上幾個窟窿。
“沈家主,你好自為之!”
吳瑞暢快地大笑一聲,揚長而去。
被獨自留在原地的沈家主握緊了拳頭,看著吳瑞離開的方向,心中一片憤怒快要將他整個人都燒起來了,可是卻又無處可以發泄,他重重吐出一口氣,眸子一下子變得狠辣無比!
吳瑞,你以為有了岑家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哪怕沈家真的過不了多久就要徹底瓦解,他也一定要拉著吳家下水!
等走到自己的書房之後,吳瑞才微微沉下臉,他坐在寬大的椅子上,身側的手掌慢慢握起。
吳瑞確實沒有想到,原來沈介在岑悅心裏還有著這麼重要的地位。
如果是幾年前,他還在想方設法地同“岑家”尋求合作的時候,這是再好不過的消息了。可是到了今,他必須要緊緊地和“岑家”聯合在一起……除了聯姻,哪裏還有更加穩妥的辦法呢?
且不看“岑家”的想法,單看岑悅今的表現,這件事情怕是十有**不能如他所願。
沈介……
幾年前你要和我作對,現在變成植物人了,還要和我作對。
既然是這樣,我就讓你連植物人都做不了!
吳瑞的一雙眼眸瞬間變得無比狠辣,仿佛還有著血腥之色沉澱其中,他撥出一個電話號碼,對著那頭沉聲吩咐道:“跟上去,不要被發現了。”
於航心翼翼地扶著岑悅往車上走,動作溫柔地像是在對待一個容易碎掉的玻璃娃娃一樣。
直到兩人都上了車,於航又把車的擋板全部升起,從外麵根本就看不到裏麵發生的任何事情,他才用手肘輕輕推了一下閉著眼睛靠在座位上的岑悅:“好了,可以了。”
岑悅立刻滿血複活,臉上的傷心絕望全都消失的一幹二淨,她掏出一個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忍不住嘟囔道:“眼睛都腫了,幸好我的妝防水。”
“大姐,你看看我。”於航翻了一個白眼,指了指自己被弄得皺巴巴的衣服,他自己開始心疼上了:“這可是高級製定,很貴的。”
“還有那該死的老頭,”感受到手臂上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消散的刺痛感,那是在先前攔著沈家主的時候被對方抓傷的,於航忍不住開口罵人。
“居然敢對老子動手,靠!疼死老子了,肯定被那死老頭抓破皮了。被人渣抓了,萬一感染了怎麼得了,老子等會要去打疫苗。”
岑悅輕咳了一聲,順從地道:“打打打,你想打多少打多少,回去讓沈介給你包紮傷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