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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就到了“秋遊”,不對,應該說是“秋獵”這一天。
皇帝和眾位勳貴重臣出行,自然是不能選擇太遠太偏僻的地方。此次秋獵,就定在了鄰近京城的地方,若快馬加鞭地急馳,來回也不過一天時間。
但,別忘記了,此次秋獵,幾乎每家都有“老太爺,老封君”這樣的重量級別人物出行,再加上府裏那些嬌滴滴的姑娘,想讓他們放棄那舒適的馬車,和那些在颯颯秋風中依然英姿勃發的男人一般騎著俊馬,瀟灑前行?
開什麼國際玩笑!
哪怕,要將一天的路程,變成三五天的路程,也不能墜了身為“世家貴女”的尊嚴和臉麵啊!
隻是,如此一來,馬車絡繹不絕,豈不就拖慢了行程?
即便將土石壓平了,再鋪上了新研究出來的水泥,瞧著特別平坦寬闊的官道,那裝了減震裝置的馬車跑起來,也難免讓人覺得晃得人不舒坦,仿若一身骨頭都要散架了?
對傅佩瑤來說,完全不是事。
因為,向來信奉“不是在遊山玩水,就是在遊山玩水路上”的傅四爺,早早就讓人將自家府裏的馬車打造得特別舒坦,猶如一座移動的小房子般,人待在裏麵,根本就感覺不到外麵的晃動!
當然,傅佩瑤也出了點力。
比如說,那所謂的更加精良的馬車減震的方法,就是她從“星寶”上購買到製作方法,再轉交給傅四爺的。
再比如說,那些讓馬車內壁更加舒坦的設計,和一應使用的材料,也是傅佩瑤從“星寶”上購買到的。
作為太上皇和皇帝兩人公認的“貼心小棉襖”,在親身體驗了一把自家“豪華版房車”的功效後,傅佩瑤就想也不想地將東西送了一份給太上皇和皇帝。
於是,在眾多平日裏或端莊賢淑,或優雅溫婉,或高不可攀的世家貴夫人們心裏叫苦不迭,嘴裏卻還得寬慰勸說那眼含豔羨地看著在外麵跑馬的男子們的自家姑娘們時,傅府一家子乘坐的四輛馬車,卻並沒有這樣的異動。
其它人家尚未察覺到這樣細微的區別,但,自安國公夫人和淮南王妃這兩位,分別選擇了江南和山東作為母子幾人暫避“流言蜚語”的地方後,錦榮候府嫡次女白冬瑤就忍不住地將目光落到了傅府上。
看著在中途歇息時,一幅仿若在自家後花園休憩般悠然自得模樣,渾身上下挑不出絲毫長途跋涉的疲憊倦怠的傅家人,白冬瑤眼裏的羨慕嫉恨等情緒,幾乎要將她整個人給湮沒。
“瑤兒!”錦榮候夫人無意中的一個抬頭,恰好瞧見了這一幕,不由得心神俱顫地喚道。
“娘。”白冬瑤瞳孔驟然一縮,後背就驀然浮現絲絲寒意。無它,隻因,那恰好從自己家裏馬車車窗前,打馬急疾而過的幾位皇子!
隻要一想到自己方才那幅猙獰醜陋的麵容,竟落到了幾位皇子們眼裏。尤其,那位一向將自己當成“溫婉純善、才貌雙全、堪為太子妃”,從而屢屢在皇後麵前為自己爭執出頭的太子表哥眼裏,就讓白冬瑤臉上的血色盡褪,身體也抖如篩糠,嘴唇急速地蠕動起來,想說些什麼,卻又悲哀地發現,怎麼也沒辦法將到喉的話順利地說出來。
末了,白冬瑤隻能一臉祈求哀傷地看著錦榮候夫人。
不得不說,“母女連心”這句話,確實很有道理。就如此刻,錦榮候夫人就立刻明白了白冬瑤的話外之意,遂微不可察地輕歎了口氣,道:“他們並未瞧見。”
至於,幾位皇子的視線,根本就停留在傅府乘坐馬車的方向這件事?錦榮候夫人卻是下意識地隱瞞了。
若是往常,白冬瑤定能發現錦榮候夫人的“神思不守”,從而抽絲剝繭般地試探出來。偏偏,方才那一幕超過她的承受能力了,讓她根本就沒法注意到這樣一個小細節。
“那就好。”白冬瑤輕舒了口氣,取出繡帕,輕輕按了按額角,將那些不知何時冒出來的冷汗一一拭淨後,才眼神微閃地道:“娘,你有沒有發現,傅府的馬車,頗有些怪異之處?”
錦榮候夫人眼底的悵然歎息等情緒一閃而逝:“到底是頗得太上皇疼寵的長公主,哪怕下嫁安國公府那不能襲爵的嫡幼子,一家子也能乘坐長公主獨有的車架。”
白冬瑤卻持有不同的看法:“就算如此,可,後麵那三輛馬車呢?和長公主乘坐的馬車規矩相差無幾呢!”
“許是太上皇給予長公主的恩賜。”錦榮候夫人想也不想地說道,“更何況,榮華縣主也很得太上皇和陛下的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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