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繆如茵那邊的大陣也終於在東方弦月,安費揚古還有大黑三才陣的護持下正式啟動了。
繆如茵盤膝坐在正中間,淡淡的紅色血霧自地麵上升騰而起,少女的麵容端肅,雙手結太上老君指,口中念念有詞:“天道畢,三五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氣布道,氣通神。氣行奸邪鬼賊皆消亡。視我者盲,聽我者聾。敢有圖謀我者反受其殃。”
而隨著她的聲音,那血霧居然漸漸地蠕動了起來,於是一張熟悉的人臉便在半空中凝聚而出,那張人臉赫赫然正是德欽吉塔的臉孔,繆如茵的聲音冷沉:“冤有頭債有主,我四哥與此事無關,皆是受人所害,今日結陣在此,圖謀其者反受其殃……:”
於是半空中的血色人臉崩壞,地麵上的血色圖案完全亮了起來,一時之間整個兒房間裏憧憧然如同鬼宅一般,帶著一種濃重的血腥還有一種異樣的森然。
隨著血光大作,那崩開的血霧便又再次凝實了起來,一個人臉重新形成,繆如茵一眼掃去不是別人赫赫然正是德欽秀夫,身為一個父親居然用盡心思來害自己的親生兒子,這樣的父親連畜生都不如,而緊隨其後很快的在德欽秀夫的臉孔兩邊又出現兩張年輕的臉孔,雖然繆如茵沒有見過這兩個人,可是她卻敢斷定這兩個人應該就是德欽沙田與德欽達美。
既然這兩隻的父母用了他們的鮮血,那麼便也應該讓他們好好地體驗一下什麼叫做徹骨之痛了。
“反噬!”隨著少女的一聲低喝聲響了起來,那房間裏飄蕩的血霧便化為了一條條血色的靈蛇一般,一條條的向著德欽吉塔,德欽沙田還有德欽達美三個人的五官裏鑽去。
……
“嘶!”德欽秀夫突然間隻覺得自己的頭疼難忍,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然後雙手抱頭背靠著冰冷的牆壁緩緩地蹲下身去,不過他的妻子庫喜娜素季吉利看著他這般模樣,卻是不悅地皺起眉頭:“你這是又是想要做什麼?”
“我,我,我的頭好疼!”德欽秀夫的刀把音充滿著痛苦。
“頭疼?”庫喜娜素季吉利有些不願相信:“你根本就沒有這個毛病,怎麼會突然間頭疼呢。”其實現在她更想說你是不是又突然間舍不得殺死你那個不孝子了,所以才會裝模作樣地想要假裝生病呢。
“我真的是頭很疼。”德欽秀夫的語氣也不好了起來,夫妻這麼多年他又怎麼可能不了解自己的這個妻子,所以從她的語氣中便已經能聽得出來她話裏的意思,於是他也有些不高興了,這個女人現在可是越來越刻薄了,再也沒有從前時候的溫柔可人與體貼入微了,他都已經為了他們的兒女下定決心要殺了他和她姐姐的兒子,她怎麼還不知足呢。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心髒卻是也突然間狠狠地收縮了一下,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有著一隻看不到的大手,狠狠地在自己的心髒上握了一下子一般。
“啊!”這一次他不禁疼得叫出聲來了,而身子也終於倒在了地麵上,因為強烈的痛苦而緊緊地蜷縮成了一團。
看著德欽秀夫地不斷抽搐著的身體,庫喜娜素季吉利這才知道敢情自己的丈夫並不是在裝模做樣地騙自己,於是她這才灸切地蹲在了德欽秀夫的身邊:“你這是怎麼了?”
德欽秀夫現在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就沒有不疼的地方,他張大著嘴巴拚命地想要將自己現在真實的感覺說給庫喜娜素季吉利聽,可是他的嘴巴張了半天,卻無論如何也發不出來任何的聲音。
“你這到底是怎麼了,你告訴我啊,告訴我啊,我,我,現在就叫救護車。”庫喜娜素季吉利伸手想要扶起德欽秀夫,可是她的手指才剛剛碰到德欽秀夫的身體便隻感覺到一陣冰冷的觸感,他,他的身體怎麼會這麼冷,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碰到的根本就不是什麼活人的身體,而是一具死人的身體。
庫喜娜素季吉利的心尖一顫,這個時候一種異樣的不好的感覺便在她的心頭擴散開來,雖然現在她的一顆心全都撲到了自己兒子德欽沙田的身上,可是,可是她卻也明白自己的丈夫德欽秀夫可是絕對不對死,如果他死了,那麼以老爺子的性子,隻怕便不會再承認她們母子三人的地位了。
隻是手機掏了出來,她這才吃驚地發現自己的手機上居然連一格的信號也沒有。
“怎麼可能!”庫喜娜素季吉利睜大了起來,她試著拔出了急救電話,可是卻完全無法接通,於是她又飛快地從德欽秀夫的身上摸出了他的手機,同樣的也是完全沒有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