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家屬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還在一口一個的罵我是黑心的商人。
“陸心心 , 你就是流產了也是活該。”
我躺在厚厚的積雪上,求助著在場的人送我去醫院 , 可是他們自私的說我摔倒和他們沒有半點關係。
就那麼看著我自生自滅。
肚子也一陣絞痛,我捂著肚子,一時間真的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
就在這時候,一雙大手將我從地上撈了起來 , 抱著我就到了醫院。
我睜開雙眼 , 抱著我的正是江飛。
我躺在他懷裏,虛弱的問:“你不是去帝都了嗎?”
“我剛下飛機,就聽說你這出了亂子。”
如果不是江飛及時趕到 , 我就會那麼死了。
到了醫院之後 , 我由於摔了一跤導致了早產 , 必須提前準備手術。
醫生讓江飛簽字 , 保大還是保小。
江飛還沒開口,一道淩厲的女聲就從不遠處響起:“保孩子。”
是展月香。
我清楚的看到江飛為了她的話和醫生爭吵了起來。
可是展月香拿出了那結婚證 , 以我是顧家媳婦的名義,簽了保孩子的字。
之後,我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期間發生了什麼 , 我已經沒有知覺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江飛和三姐都陪在我的身邊 , 我這才意識到 , 我還活著。
“孩子呢?”我沙啞著嗓子問。
江飛猶豫了片刻 , 最後說道:“在……在保溫箱。”
我心裏意識到了什麼,三姐轉過了身沒有看我。
“是不是被顧家抱走了?”我再次問道 , 聲音無比的鎮定。
三姐沒回答 , 捂著嘴哭了。
她不是一個容易哭的女人,除非她無力回天的時候。
“沒事,沒事,顧家不會虐待孩子 , 在那邊也好 , 隻是 , 我都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說到這 , 我雙目空洞的看著天花板,摸了摸平坦的小腹 , 隻覺得心裏紮的難受。
我懷揣七個月的孩子 , 我都沒來得及見上一麵,就被帶走了……
“小妹,我和你四哥 , 會想辦法幫你要回來的。”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 淡淡的說道:“三姐 , 我沒事 , 我想的很開,顧家要我的孩子,會讓他繼承一個大家族,然後,我的孩子一輩子衣食無憂了,不用跟著我過提心吊膽的日子,這樣,也好。”
“小妹,你別這樣 , 你想哭,就哭 , 你這樣三姐看了難受。”
我轉頭看著她,說的很認真:“我真的沒有難過 , 我隻是沒有看過孩子,有點遺憾罷了。”
我說的很平靜,可是,我知道 , 一股溫熱的液體從我的體內飛速的向外奔湧著。
意識一點一點的擴散 , 可是,我似乎聽到了孩子的哭聲。
我下意識的伸出了手 , 孩子,我的孩子呢?
朦朧中 , 三姐突然間大聲的哭了起來:“醫生 , 醫生 , 為什麼這麼多血?醫生。”
“不好,血崩 , 病人HR陰性血,我們血庫沒有這個型號……”
我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我隻知道我似乎睡了很久,這一次我又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夢中的我突然間夢到了一個畫麵。
……
那是我二十歲的時候 , 我跟他說:“深哥,我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