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過一萬次和他重逢的場景,可是都沒有想到,會在這樣尷尬的方式下見到。
葉梟的身後一如既往地跟著雪梨,此時,他們兩人赤著腳踩在沙灘上,一步又一步,餘暉落在他們的身上,投射出來長長的影子,怎麼看怎麼讓人心曠神怡。
俊男靚女,在沙灘上走在一起,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我在想,他剛才見到了安東尼吻我,會不會不開心?會不會有吃醋?
可是,最後的最後都沒有,他隻是拉著雪梨,就那麼漫不經心的從我的身邊走過,帶走了我所有的目光,所有的期待。
我站起身,差一點沒忍住去喊他的名字,可是最後,我沒有。
我想,我的糾纏可能讓他很反感。
安東尼也站起身,在我身後輕輕說道:“愛情的滋味兒,似乎不怎樣。”
我轉過身,在安東尼的胸口狠狠地捶了一拳:“我當你是朋友,你卻占我便宜,安東尼,咱倆掰了。”
若是換做一般的男人,他如果想討好我,那麼他肯定會嬉皮笑臉的認錯。
可是,安東尼沒有,他一板一眼的說道:“現在在這個地方,你除了我這個朋友,還能去哪?”
我:“……”
我多想咬咬牙說,就這麼斷了吧,可是最後我還是忍住了。
在這個陌生的國度,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
況且隻是被吻了下,又不是被睡了,我計較那麼多做什麼?
煩躁的我回到了酒店之後,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列舉了一個男女守則貼在了牆壁上。
第一,安東尼不能隨時進陸心心的房間。
……似乎他從來沒有這樣做過。
第二,在同住期間,安東尼不得再做越舉行為,否則,陸心心隨時有權利離開。
……似乎離開,損失最大的是我。
第三,作為一個男人,必須尊重陸心心的一切隱私,這是一個男人該有的態度。
因為安東尼的吻讓我忽然間意識到,他也是個男人,我不能因為自己的失意就忽略了這個事實。
洗完澡躺在床上之後,我開始反複的思考,葉梟到底有沒有介意安東尼吻了我?
如果他在意,我要怎麼解釋?
可是,他不在意的話,是不是說明我在他的心中一點地位都已經沒有了。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聽到了門外咣的一聲關門聲,我知道,是安東尼回來了。
我想他應該能看到門上的男女守則,我透過新買的監控瞄了兩眼。
和我想象中的一樣,他見到那張紙之後,就像沒看到一樣,那神情不是一般的拽。
但是我偷偷藏起來的攝像頭,卻被他發現了,安東尼衝著我監視的方向,直接比了個鄙視你的手勢。
我咬了咬牙,哼了一聲就鑽進了被窩。
葉梟似乎和雪梨在馬累暫時居住,因為我第二天又在餐館見到了他們兩個人,雖然,葉梟一如既往地吧……不理我。
雪梨像一隻嘰嘰喳喳的小鳥一樣,時不時地發出咯咯的笑聲。
無論怎麼看,雪梨就是一個單純無知的小女孩,她和展寶珠一模一樣,可是,性格完全不同。
展寶珠的純是裝出來的,雪梨卻是真的純。
我想,如果雪沁還活著,應該也是這樣乖巧聽話的吧。
其實,葉梟不喜歡我的性格,我也不喜歡他的悶騷,可是我們最後還是糾纏在了一起,一糾纏就是四年。
如果說這是命,我想,那葉梟就是我命定的戀人。
要不然為什麼我會在新婚夜和他滾了床單,之後又一次將他拐上了床?
“梟哥,我吃飽了。”雪梨見到我走近之後,悶聲說道。
“你就吃了一個飯團,怎麼就飽了?”葉梟溫聲問,樣子不是一般的有耐心。
我知道,雪梨應該因為我的存在,才會變成這樣:“梟哥,我……我身體不舒服,我不想在這吃飯了。”
這個借口不是一般的蒼白無力,很明顯就是在扯謊,可葉梟買她的賬啊:“再吃一個飯團兒,我們就走,你身體不好,不多吃點怎麼行?”
雪梨隻是坐在那揪著衣角,現在我猜她一定是很想離開這裏,然後繼續和葉梟過二人世界。
可是,她想多了,我隻是來吃飯的,然而,葉梟不主動找我,我也不會再讓自己去倒貼。
我就自顧自的吃飯,我點了一份牛肉蓋飯,就當他倆不存在,我吃完了之後,自己先離開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能做到這樣鎮定,我曾經以為,我離開了葉梟的日子不知道會怎麼活。
可是現在,我換了一個想法。
我一直糾纏,他會反感,所以,我就換了個套路。
現在我知道了他倆的具體行蹤,這就是個很好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