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就是故意的在傷他,看到他眼角閃過的沉痛 , 我會覺得有一種報複的快感。
我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葉梟惹了我 , 我就必須討回來。
他抱著我在雪花紛飛的大街上一步一步的行走,始終沒有說一句話,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 也不了解他的那些所謂的苦心。
隻因為,我不是愛他的那個陸心心。
“心心,你還記得我們從前的快樂嗎?”
我點頭說記得。
“我知道那些記憶對你來說,隻是記憶而已,可我還是希望你能有一些些的觸動 , 事實證明 , 我錯了 , 對你而言,我隻是一個陌生人,是不是。”
我又說是 , 他將我抱進了附近的一家小酒館 , 之後 , 他開始一杯又一杯的自斟自飲。
我隻是平靜的看著他喝酒,喝著這鄉下幾塊錢一斤的燒酒。
葉梟是高高在上的,開最貴的車,穿最貴的衣服 , 曾幾何時,他會這樣作踐自己?
我撐著頭打量著他 , 說真的 , 這個男人很帥氣 , 如果他沒有對我施暴 , 我不會對他這樣反感,可現在,我隻想使勁的傷害他,因為那樣我才會安全……
安全,我心裏閃過這個詞的時候,嚇了一跳。
為什麼我會下意識的認為,我會不安全?
難道我對自己沒有信心,難道我怕自己會愛上他嗎?
就在我出神的時候,他給我倒了一杯酒,低聲說:“嚐嚐。”
我喝了一小口 , 和我以前喝過的酒簡直是兩個概念,其辣無比。
這一瞬間 , 我眼淚都辣的流了出來 , 所以再不敢嚐試第二杯。
“我和一個朋友有過約定,假如有一天 , 我迷失了自己 , 就來這個地方找回自己 , 可是 , 我現在迷失的,是愛人,心心,你告訴我,怎樣你才肯原諒我呢?”
“你馬上去死,我就原諒你。”
他看著我毫不猶豫的說了一個好字。
我怔楞了,呆呆的看著他,隻見他猛地抽出了一把瑞士軍刀作勢就往自己的心口捅。
我嚇得急忙去奪刀子,卻在下一刻被他抓住手,葉梟雙眸泛著一絲絲的興奮 , 他低聲問:“你還是關心我的,是不是?”
“我沒有,我隻是覺得你不應該這樣死。”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 , 伸手在我的臉頰上輕輕地摩挲著,許久之後他說:“我不會這樣死 , 就算要死,也要在關鍵時刻為我的心心去死。”
我聽到之後隻覺得心裏莫名的抽痛了一下,我暗暗的告誡 , 那是另一個陸心心在心痛,和我沒有關係。
“我困了,想睡覺。”
他收回了手,將一張五十塊的人民幣放在了桌子上 , 老板趕緊過來收錢 , 臨走的時候還找了一些。
在這種地方物價便宜 , 及時葉梟喝了那麼多的酒,也沒有超過五十塊錢。
回去的時候,我讓他將我放下我自己走。
可是我的雙腿就像哇暖沒有知覺一樣 , 就連站在原地都費勁,更何況是走路了?
我怨恨的看著葉梟 , 再一次說出紮他心窩的話:“葉梟 , 我恨你,你知道嗎?我恨你。”
我無力的癱坐在雪地上,雙手使勁的捶打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