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誠。”寇欽辰無奈而又略帶威嚴地喊道。
江雲誠回頭對著他撇撇嘴:“如果你想要我聽的話,那就讓我先去回去睡一覺,然後我再聽。反正我現在是不會聽的,就是強逼著我坐在這兒,我也不會聽的。”他異常堅定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人家小姑娘這麼老遠的趕來,等到你睡醒了是不是回去的時候就該天黑了。”寇欽辰沒好氣地說。他還不了解他嗎?這個完全是他的敷衍之詞,隻怕是太陽西落,他那覺都睡不好。
江雲誠不以為然:“那你可以明天再把她接來,或者直接住在府上就可以了。”
西施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可是我卻不像你一樣,每天隻需要混吃等死就可以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將仙女和虎子都抱了下來,一隻手牽一個,對這寇欽辰完了彎腰,“公子,既然這位公子不想要聽,那我們就先回去了。謝謝你。”
江雲誠聽到她的話氣惱地瞪大了眼睛,轉瞬又噙上了笑容,盯著西施,平靜地問:“小姑娘,請問你剛才說誰混吃等死呢。”眼睛裏透露出一種要危險的氣息。
西施絲毫不懼,將同樣感覺到危險而往她身邊靠靠的仙女和虎子護在了身後:“難道不是嗎?”
江雲誠臉色一斂:“真知道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西施勇敢地和他對視:“不需要別人給,膽子都是自己長的。我覺得我說的是實話,我就有勇氣說出來,並且承擔後果。而不像有些人。既然你不想知道怎麼處理被蛇咬傷的,或者說你是不屑知道,那你大可以直接說,根本就不需要通過這個來表示你的鄙視。你是可以每天睡到你腰痛脖子酸的,但是並不代表每個人都有這個命。有些人是要很早就起來做飯,有人需要洗衣服。就像是你清楚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權利是一樣的。這位公子,如果今天你站在我這兒位置,你是不是還能理直氣壯地來質問我。不,你不能,因為你除了會投胎之外,沒有別的值得尊敬的人。如果就要我因為會投胎這個理由而畏懼尊重你,我不願意。”
江雲誠臉色僵僵,啐道:“好個牙尖嘴利的丫頭。”一揚頭,“是,我就是會投胎了怎麼了?有本事你也投個好胎給本公子看看。”
“投胎我沒有這個本事,但是我會通過我自己的努力而讓自己過的更好的。”西施堅定地說。
江雲誠冷嗤了一聲,傲然地說:“你知不知道隻要我輕輕地一捏手,你那些可笑的努力就立刻全都會化作泡影了。”
西施直接地點點頭:“我清楚。”權利從來都不是輕易能夠抗衡的。
江雲誠沒想到她這麼爽快地承認,嘲笑:“看來你的頭腦還不算太不清楚,那你就不考慮說剛才那些話的後果嗎?”
“我苟且偷生,難道你們就不會閑著來捏螞蟻了嗎?既然這樣,已經到了這個世上,總的說些什麼。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江雲誠打了兩個淡笑,微張了口,略帶奚落:“看不出來你還挺有骨氣。”臉色又是一變,“那行,那我就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你不枉費來這個世界上走一遭,那我看看你這些弟弟妹妹是不是也和你一樣的想法。”說著,就要動手來抓虎子。
西施神色大變,慌亂地求助看向寇欽辰,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自己那番冒失的話也把他給得罪了。畢竟他也是屬於那種會投胎的,他站在這兒一動不動,也不見半點要喝止江雲誠的意思,也不見半點要幫西施的想法。他就像是個局外人,西施心裏涼了半截,不顧多想,咬緊了下唇,趕忙是要把虎子給護住了。
可沒想到江雲誠的手卻是半路改道了,手一轉,伸向了另外一邊的仙女。
西施察覺想要回身來護,但是根本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仙女被他抓住了,高高地舉了起來,仿若下一刻就要把給扔下來。
西施的心髒在那一刻都快要停擺了,緊張地破了嗓子,尖利地斥問:“你想要幹什麼,快點把我妹妹放下來。”手緊緊地抱住了虎子。
虎子被嚇得哇一聲大哭出來,手指害怕地緊緊地拽著她的衣服,悲切地喊道:“二姐,二姐。”
仙女的淚水已經在眼眶中打轉了,卻堅強地抿緊了嘴唇,不讓自己脆弱的哭聲外泄。
江雲誠抬頭看了看顫抖著身體卻沒有聲嘶力竭地哭出來的仙女,挑了挑眉頭:“看不出來,這個小丫頭也是有幾分骨氣,那就看看她的骨頭到底有多硬了。”手稍稍往下來了點。
西施瞪圓了眼睛,怒氣衝天:“你幹什麼,你還算是個男人嗎?你有什麼事情衝著我來,管我弟弟妹妹什麼事情?你快把我妹妹給放了。”
江雲誠淡淡地睨著她:“你不是說了嗎?你清楚我們之間的差異,也說了我們每天總想著捏幾個螞蟻玩玩,很不幸,你妹妹就被我挑中了。”
西施倒抽了口涼氣:“這件事和我妹妹任何關係都沒有。”
江雲誠勾起嘴角:“小姑娘,看來你對我們之間的差距了解的還不深。我們需要理由和關係嗎?”